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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站起身來冷冷地道:“那也要看是為誰。”高渠彌不禁愕然。原來在春秋時期,在席間暢談飲酒,如若有事需要起身離席,有長輩在必須請示,有平輩在必須告罪才行,但如果不經請示或者告罪就起身離開的,就被示為沒有禮貌,這就等於是下了逐客令。高渠彌不由得十分生氣,也站起來說道:“你難道眼裡就沒有太叔嗎?他現在可是你的上司呢!”穎考叔寸步不讓:“我眼裡只有朝廷,沒有亂臣賊子。”這句話同樣是語帶雙關,不僅連太叔段罵了進去,連高渠彌也罵了。高渠彌氣的渾身亂顫地道:“好好,好你個穎子經,我今天好心好意來勸你救你,你卻步步設題,不僅不理解我的苦心,還如此侮辱於我。即如此,你準備好了,我們異日戰場上見。”說罷拂袖而起。穎考叔也冷然道:“不送”。高渠彌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扭頭走了。穎考叔等高渠彌走出了中軍大帳,一下子就坐在虎皮椅上。他緊張地思索著:這次算是把太叔段給得罪了,他一定會有所行動。自己這點家底,不要說合著衛國的兵,就是太叔現有的五萬人馬,就可以在一天之內把自己這裡踏平。瑕叔盈現在不便暴露,自己孤立無援,這可如何是好?哎,要是子都在就好了,他一定有辦法對付太叔段的。

穎考叔的態度,讓太叔段始料未及。他原想穎考叔在如此嚴峻的情勢之下就是不降,也不敢公然反對。所以當他聽到高渠彌的彙報之後,先是驚訝,隨後便大怒道:“穎考叔這個老匹夫,他竟敢有膽子和孤做對。高渠彌,你現在就帶兩萬人馬,把這個不知好歹的東西給我活捉了來!”高渠彌剛才在穎考叔那裡受了氣,正巴不得去報仇,他答應一聲,就要去攻打穎考叔。祝鹽無連忙攔住太叔段道:“太叔不必生氣,此刻去攻打穎考叔,無疑於是明擺著造反了。目前公孫貴人剛剛出發去衛國借兵,太后那裡又沒有訊息。這樣做對我們不利。”太叔段道:“那怎麼辦?難道讓這個小子在孤起兵的時候在背後插一刀嗎?”祝鹽無道:“當然不能就這樣算了,況且他還是我們去攻打滎陽路上的一個釘子。只是現在我們準備不充分,

陡然用兵會授人以柄。目前我們府中有的是死士,我看可以派幾個得力的去暗殺穎考叔。只要他一死,群龍無首,他的一萬五千兵丁還可以為我所用。這樣豈不兩全其美?”太叔段大喜道:“祝伯真乃國士!天幸你沒有為寤生所用,否則,就是孤的心腹大患矣!”祝鹽無心中一驚,急忙拉著祝聃跪下道:“都是太叔仁德高厚,所以吸引我們父子來投。我們父子必將忠心事主,致死不移。”太叔段扶起祝鹽無父子道:“孤沒有別的意思,心中感嘆罷了。”給祝氏父子賜坐以後,太叔段對手下眾人笑道:“祝氏父子文能謀國,武能安邦,如今又添了高渠彌這員猛將,孤有此三人,何愁不得鄭家天下!”說罷大笑不已。殿下安慶,薛飄和趙大膽等一般武將,聽太叔段只誇讚三人,提也不提他們,心中都憤憤不平。

穎考叔自送走了高渠彌,心中便極不踏實。當晚他沒有回將軍府,只在大帳中胡思亂想,可是越緊張越沒有對策,到了後半夜他實在是疲倦了,於是把左右侍候的人都遣退了,歪在大交椅上假寐。他剛剛有了點睡意,忽然聽見“撲”的一聲,好象有什麼東西釘在後面的屏風上。穎考叔急忙起身,抽出佩劍大喊道:“什麼人?”喊罷半晌,絕無動靜,倒是把帳外當值的四個守衛喊了進來。穎考叔問道:“你們可看見什麼人了沒有?”四人道:“我們並沒有看見什麼人,只聽見你喊了一聲,我們就進來了。”穎考叔驚魂不定,再看後面的朩質屏風,上面赫然釘著一把匕首,匕首上還綁著一塊布帛。穎考叔急步上前,拔出匕首正待要看,那四個守衛卻早已臉色發白,一齊跪下道:“麾下守衛不嚴,以致賊人闖進大帳,請將軍降罪。”穎考叔把手一擺道:“此人身法武功,我都不能肯定勝過他,何況你們?你們仍舊守在帳外,多加小心。”四人答應一聲,退到帳外去了。穎考叔把布帛從匕首上解下,攤在桌子上,再把燈移近了仔細檢視,只見那布帛上寫道:“將軍府中,有死士三十八人。勿回!”一色的娟秀字型。穎考叔看罷大驚,心想我今晚幸虧沒有回去,否則我項上人頭不復存矣!”低頭細想,卻不知這個送信的是何人,想想他在自己府中和軍營裡出入如無人之境,心下不禁十分後怕。但他現在給自己通風報信,想必不會加害自己。想到這裡,他心中稍安。

太叔段採納了祝鹽無的建議,派了三十八名殺手潛伏在行轅將軍府中,以便伺機刺殺穎考叔。唯恐穎考叔不死,又派人假裝廚子,到穎考叔營中伺機下毒。哪知道穎考叔卻從此再不回將軍府,只在軍營中歇宿。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