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曾經聽人議論,說公孫閼雖然相貌俊美,武藝高強,卻是個心腸狠毒,嫉妒賢能的人。而且這人不僅是莊公的男寵,還與穎考叔不合,況且他本來就姬妾眾多,只是礙著是莊公的男寵,沒有取妻罷了。因此哪裡肯應允?早就有個主意在心裡了。聽了穎張氏問她願意不願意話,就跪下先向莊公磕頭,又向穎張氏磕頭道:“小女不願意。”此言一出,不僅莊公和穎張氏,就連曼伯也驚呆了。莊公彷彿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驚訝道:“你說什麼?你真的是不願意嗎?”紅杏道:“小女真的是不願意。公孫將軍姬妾眾多,自有人愛,小女不願意奪人之好。”莊公聽她話裡的意思,又象是吃醋,又象是諷刺公孫閼和自己。他拿不定這個丫頭是什麼意思,一時沒了主意。
正在思量,旁邊曼伯卻說道:“既然她不願意,主公就由她去吧。子都女人已經多的夠受的了,還那麼貪婪。再說微臣從不曾見過不貪戀子都美色的,這個丫頭還算有點骨氣。”莊公點頭道:“無忌或許不知道,子都為這丫頭,特特地求我成全。只因近來多事,所以我才沒有給他提。這讓我回去怎麼和子都說呢。又沒有物件,又不肯嫁。她這是什麼意思?”晏珠雖然一直防著這個紅杏,但一者畢竟相處了這麼長時間,有了些感情。二者她也極為佩服紅杏的風骨,再說她也不喜歡那個只會拍馬逢迎,行事讓人噁心而且時時想害自己夫君的公子閼。因此就有意說道:“主公想斷這樁公案不難。只要問問紅杏有沒有心儀的物件就成了。如果有,就算了。如果沒有,那麼就得聽主公的意思去辦。”莊公剛想說話,那紅杏卻在腳邊磕頭說道:“主公在上,小女已有心儀之人,只是不捨得我家主母,所以蹉跎至今。”莊公說道:“既然你有了物件,那人是誰呢?說出來我也好向公孫瘀交代呀。”紅杏回道:“小女的心儀之人就是當朝中大夫兼著太子少傅的叔詹先生。”晏珠原不知道紅杏與叔詹的事,生怕她一急,說出穎考叔來,聽到她這樣說,心裡總算放下了,卻暗暗稱奇道:這小妮子什麼時候又勾搭上叔先生了?我怎麼連一點風聲也沒有聽到呢?看來我防她是防對了。
莊公聽了紅杏的剖白,回頭向曼伯說道:“嘿,這樁風流案子越來越有趣了。只怕是單方面的呢。”晏珠聽了又道:“這還不容易?把叔詹請來一問不就得了?”莊公笑道:“正是。小晏子如今也可抵得上半個女祭足了。”說罷就傳令派人去請叔詹。
第五回:旁側敲君主請將 石門會世子提親
叔詹聞聽莊公有請,並且是到招討將軍府,心中直打鼓,不知請他所為何事。不久叔詹請到。莊公不容他有思考的餘地,劈頭就問:“叔愛卿,寡人有個問題想問你,你要如實回答。”叔詹磕頭奏道:“主公有話,但問無妨。微臣但能解答,萬不敢辭。”莊公笑道:“你說,你喜歡紅杏嗎?”叔詹瞪大眼睛看看莊公,又看看跪在地上的紅杏,心中早已經明白了八九分。心想原來莊公是問自己婚事的,主公到底沒有忘記自己,不由得感動萬分,口稱:“主公厚恩,叔詹萬死不能報萬一。臣確實喜歡紅杏。求主公成全。”
莊公聽了叔詹之言,雖然已經涼了半截,卻十分不甘,心想天下的好女子若都給你兄弟兩人佔全了,那我的寵臣怎麼辦?不行,必要想個什麼法子成全子都,否則我已經答應了他,弄不好難以向他交代。思忖半晌,莊公方道:“那麼你們可曾定婚?”叔詹以為莊公要給他提親,就老老實實答道:“未曾。但穎考叔曾向臣提過幾次。”莊公連忙問道:“你可曾答應?”叔詹回道:“臣。。。,未曾答應。”莊公籲口氣道:“既然未曾定婚,議婚也沒經你同意。那麼你們便沒有婚姻之實。如此說來,寡人要將紅杏許配給子都,也就不為過分。就這麼著吧,紅杏的婚事寡人做主,還是配給子都。他們郎才女貌,正好是一對兒呢。”說畢,莊公就要起身。
曼伯在旁邊見莊公徇私舞弊,以強權拆散有情人,心中極為不平。然而莊公話已出口,自己也難以駁回。此時見莊公要走,急忙在後面拉了一下他的衣襟,小聲道:“主公難道忘了今天是為什麼來了?”莊公一驚,心想我只顧子都,怎麼把請穎考叔這個倔驢的事給忘了?於是就又坐下向穎張氏問道:老太太,我今天來,並不僅是為了紅杏這丫頭的婚事,而是來探望穎將軍的。不知可否讓寡人一見?穎張氏道:“小兒並沒有什麼大病,主公既然親來探視,豈有不來親見,反而要勞主公大駕之禮?”說畢就叫紅杏道:“杏丫頭,你去叫一叫考叔,就說主公駕到,讓他趕緊見駕!”
紅杏幽怨地看了叔詹一眼,磕頭回道:“請老太太恕罪。紅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