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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帶著公孫閼和原繁二人。齊僖公感莊公之誠,連忙讓三千御林軍停步退後,也帶著夷仲年和二三勇士隨身,下馬快步走向莊公。莊公見齊僖公到來,眉開眼笑,連忙迎上僖公,口稱:“下國鄭寤生迎接齊賢侯殿下。”齊僖公慌忙來扶道:“鄭公不必多禮。你我有兄弟情分,還是省去些繁文縟節才是。”莊公唯唯點頭,彎腰讓齊候先行。僖公謙讓一番,便上攆先行,莊公也上攆隨後,兩君向石門會所而來。

到了會所,兩君各自下攆。齊侯見諸事齊備,知道莊公誠心相交,心中也十分高興。兩人客套一番,隨後分賓語落坐。齊僖公笑道:“鄭公想必早就來了。然而此次相會,本是我的東道,現在反而勞動鄭公,兄弟我深為不安。”莊公也彎腰說道:“寤生豈敢?不過以此微末之勞,以效賢侯殿下耳。”兩君正說話間,夷仲年入內跪奏道:“所有祭祀之物,鄭公已經安排妥當。請二君登壇,歃血盟志。”齊侯笑道:“有勞。請一起前去。”隨後兩君登壇,各自劃破手指,滴血於一只大酒杯中。然後夷仲年先倒一杯呈給齊侯,隨後祭足也倒了一杯呈給莊公。二君舉杯對曰:“今日我們結為兄弟之國,一旦有事,互相幫助。有違此盟,天人共憤。”隨後都飲了血酒。

禮畢,二君下壇,莊公便吩咐開宴。僖公見莊公雖然英雄,然而禮節周到,便對莊公深為敬佩。席間二人談笑風生,氣氛十分融洽。僖公因問莊公道:“兄弟在齊,嘗聞貴國世子忽師從於公子呂,祭足,穎考叔和叔詹等賢臣,文武雙全,英雄蓋世。不知可曾婚否?”莊公對答道:“犬子有何德能,蒙兄長這般誇讚?犬子雖然長成,卻未曾婚配。”齊侯道:“我有愛女兩人,長女宣姜,已許衛侯為妻;次女文姜,年雖幼小,頗有才慧。如蒙兄弟不棄,願許於貴世子,以待長成後婚配。”莊公稱謝。兩君又談了許多國政之事,齊侯更加高興。稍後宴罷,兩君便拱手而辭。

第六回:請罪賢臣受天恩 恃寵逆弟篡侯位

穎考叔來到京城洛邑,先來拜見虢公忌父。忌父素聞穎考叔之名,連忙接見;二人言語之間,頗為相投。穎考叔備說莊公之悔,請虢公引見。忌父笑道:“鄭公此舉,乃周天子之福,下官豈有不引見之禮。”於是欣然答應,就於次日早朝領穎考叔陛見。

桓王素知考叔乃當世之大賢。因此聽聞穎考叔入朝代鄭侯請罪,早把對鄭侯的憤恨之情忘得十去六七,連叫快請。穎考叔從殿外開始,一步一叩頭,直叩到桓王座前。滿朝文武,無不動容。桓王見考叔禮數至誠,心中感動,反而因為不能容於莊公而面有愧色。桓王見考叔叩頭已畢,兀自趴在地上不敢起來,便連忙雙手虛扶,笑對穎考叔道:“穎愛卿心誠禮周,朕深為感動。愛卿不必再跪了。來呀,賜坐。”穎考叔磕頭奏道:“罪臣代鄭侯請罪,乃帶罪之身。未蒙聖上寬釋,起身尚且不敢,更何況聖上賜罪臣以坐呼。罪臣萬不敢坐。”桓王聞奏,心中嘆道:要是鄭侯也象穎考叔一樣,那該多好?心中想著,嘴上卻道:“鄭公若然真心悔改,為何不親來謝罪?”穎考道又磕頭奏道:“罪臣國君原定於六月六日入朝謝罪。因齊侯相約國君五月五日在石門相會,而此刻離原定之期還有段時間。因此先遣罪臣前來,國君稍後即到。”桓王又道:“然則派上大夫祭足潛入周疆,盜割麥禾一事,鄭公又欲做何解釋?”穎考叔從容奏道:“我國國君因去歲糧荒,所以讓祭大夫領兵在外休整。不料祭大夫因兵士飢餓,向溫地守將借糧不成,遂自取麥禾食之。因此我國國君並不知情。事後國君獲悉祭大夫自作主張,極為惱怒,已經把他貶官,並命他回家面壁思過。”桓王雖然半信半疑,然而鄭公既然對盜糧之事已有解釋,此事也就不便深究。於是就對穎考叔說道:“既然鄭公不知根底,請罪又出於至誠,那麼朕且寬恕他這一回。他稍後來朝,朕自有一番訓戒。穎愛卿可以平身了。”穎考叔吁了口氣,這才敢站起來。桓王又問他文政武備之事,穎考叔對答如流。桓王心中歡喜,不覺萌了愛才之心。君臣又說了幾句家常客套之類的話,穎考叔就告辭回官驛去了。

穎考叔前腳剛回到驛館,桓王的旨意後腳就到了。穎考叔不知桓王意欲如何,急忙修飾一番,就跟著太監進宮見駕。來到桓王宮中,穎考叔見那內宮又與議政宮有所不同。這內宮精巧別緻,相比之下,比之前所見宮殿的宏偉氣象別有一番趣味。穎考叔無心觀賞,低頭隨那太監直趨周王寢宮。走了將近一柱香的功夫,來到一處偏殿。那太監讓穎考叔在殿外聽候,自己先進去了。穎考叔心想,想必周王就在這偏殿中了;只是卻不知宣我何事。正在胡思亂想,卻見剛才宣自己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