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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回事。

石碏有一子名叫石厚,與州籲交情甚好。兩人臭味相投,時常並車出城打獵。除了遇到那些姿色出眾的女子就納入宮中之外,見到稍有姿色的女子,一時興起,就於民宅中強行姦汙。更可恥者,兩人時常搶奪百姓財物,把玩之後又視若糞土,隨便扔到山谷河中,他們也不以為意。石碏深恨其子不肖,曾經把石厚吊起,親自執鞭重責百餘下,鎖進柴房,不許他出門。後來州籲聽到訊息,親自來石府請求放出石厚。石碏讓石厚答應不做壞事,方才放出。怎料事後石厚便不回家,竟與州籲同吃同住,一樣為非作歹起來。石碏無可奈何。及自莊公死後,長子完繼位,就是現在的衛桓公。桓公生性仁厚,不能制止州籲,為求平安無事,反讓州籲掌了兵權,政事卻交於親弟弟公子晉。石碏苦勸不聽。他知道桓公不能有所作為,就告老還鄉去了。石蠟走後,州籲更加肆無忌憚,日夜與石厚在密室陰謀篡位。

第七回:石厚助虐獻毒計 寧翊借兵逞巧舌

那石厚自鄭國公孫滑因其父親造反去衛國借兵,就慫恿州籲執掌兵權。衛桓公起先不明就理,又被州籲再三竄掇,曾經兩度應答公孫滑起兵攻鄭。後來雖然知道太叔段大逆不道,被鄭莊公討伐實是咎由自取,然而此時京都已經被鄭兵圍住攻打。桓公後悔莫及。後來還是按照大夫石碏的提議,與鄭言和,鄭莊公方才撤兵(見本書第一卷:雙龍際會)。州籲不省其過,反而為此而耿耿於懷。

周桓王因聽從了穎考叔的建議,又想先君平王平犬戎之亂時,衛武公功勞甚大,又忠於朝廷,因此就下旨召衛桓公入周。名為述職,實際上是想看看衛侯有沒有才能,對自己忠不忠心的意思。桓公聽召,只得宣佈入周覲見的訊息。石厚聽聞,便與州籲商議道:“如此如此,大事可成矣!”

到了出行吉日,公子州籲讓石厚事先埋伏五百死士於西門之外,自己身懷利刃,然後在十里長亭設宴為桓公送行。桓公不知是計,還以為州籲甚懂禮數,心中十分歡喜。見州籲躬身進酒道:“兄侯遠行,為弟無以為敬,僅以薄酒數杯,聊表思念之情。”也便道:“又叫賢弟費心。我此行不過月餘便可回來。政事有晉掌之,我完全可以放心,但賢弟執掌兵權,一定要知兵事主兇,不到萬不得已,不可輕動。”說罷舉杯一飲而盡。州籲唯唯答應,也舉杯飲了,又給桓公斟酒。兄弟二人你來我往,不覺酒過三巡。隨桓公入朝及前來送行的幾個文武大臣,此時都遠遠的在旁邊站著等候。正等的焦躁,卻見有個軍校慌慌張張的跑來稟道:“大事不好了。石厚大夫要造反,帶著五百精兵正往這邊殺來。”眾人聽了,大驚失色,急忙往桓公這邊趕來。州籲端著滿滿一杯酒,正想敬桓公,忽見諸臣都往自己這邊跑來,狀甚慌張。州籲情知事情有變,裝做失手,把酒杯摔在地下。桓公背對眾臣,沒有覺察,反彎腰去拾酒杯。州籲乘機撥出利刃,從桓公後背用力扎去。桓公慘叫一聲,站直身子往胸口看去,卻見刃透前胸,他用手指州籲道:“你。。。。。。”,話未說完,即便倒地而死。眾臣素怕州籲勇力過人,此時見桓公已死,都驚慌莫名,停步不前。州籲撥出匕首,在靴子上蹭了幾蹭,大聲叫道:“先君先前被鄭兵圍住京都,不戰而降。衛國上下,都以其懦弱無能為恥。今日我替百姓誅此無能昏君,以後定能揚我國威。眾臣子不必害怕,只要肯投降於我,我保證你們都官升一級,不但不殺,還可永享富貴。”此時石厚帶五百精兵趕到,眾臣見敵眾我寡,只好投降。內中有幾個有些骨氣的,寧死不降,被石厚就地斬首。州籲安撫眾人一會,就叫人找來一輛空車,託言桓公染暴病而亡,把桓公屍體載回宮中。州籲遂代桓公為君,拜石厚為上卿。州籲又遣石厚追捕公子晉,不料公子晉早已得到訊息,出北門逃往邢國去了。時值周桓王三年春三月戊申。

州籲即位不滿三天,就聽得衛都風傳他弒兄篡位的事。到了第三天晚上,石厚進見,帶來一卷書帛道:“主公請看,這是我按市井上小兒的謠言抄寫出來的。內中之言雖然於主公君位並無大損,然而長此下去並不是個辦法。”州籲把那書帛展開來看,卻見上面寫道:“桓公苦,州籲誅。休羨王公貴族好,連個仇敵也不如。”州籲看了大怒,就要派人搜捕造謠之人。石厚連忙攔住道:“主公且慢。主公現在剛剛登基,人心未服,就有謠言,也是常理。如果一味的捕殺,卻又哪裡捕殺得盡?萬一激起民變,事情就不好辦了。要想平息謠言,只好再想其它辦法。”州籲道:“愛卿能有什麼辦法?快說給寡人聽來。”石厚道:“國人不知主公之威,所以才有這些謠言。如果主公能夠稱兵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