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想到此,他心中不禁更加煩躁起來。
祭足見莊公煩惱不已,心中也在緊張的思索著。他既不想招莊公的疑忌,也不想得罪倖臣公孫閼,本來這伐宋大計雖是莊公提出,然而事情到了如今這個地步,也與他祭足的推波助瀾有著莫大的關係,因此他便不能不顧這次伐宋的得與失。倘若這次伐宋失敗,那第一個遭殃的就是他自己。如果是那樣,那他祭足就永世別想再翻身。他本就是個智計百出的人,況又為官多年,因此還真的讓他想出一個兩全的主意。於是祭足便出班奏道:“主公勿憂,為臣想出一個主意,請主公聽後裁決。”莊公忙道:“祭愛卿有話但說無妨,寡人洗耳恭聽。”祭足連說“不敢,”方才說道:“剛才諸臣已經定下助守京城的將軍和糧草押運官,微臣都認為甚為妥當。睱叔盈將軍勇武過人,又兼為將多年,再有世子的監督和微臣的參詳,必不會讓主公失望。然而叔大夫的膽略才識,主公在穎谷時就已經深知,其在朝之日,又能竭忠盡力,謹慎小心,讓他做糧草押運官,微臣稍覺大才小用。以臣之見,不若讓他任行軍司馬一職,跟隨主公謀劃伐宋大計。至於糧草押運,為臣覺得主公可調回八方副巡撫使鄃敬軒,由他擔任運糧官一職,此人既有才幹,又在民間有年,足以勝任。主公以為如何?”莊公欣慰道:“我道愛卿剛才怎麼愁眉不展,原來是在想這條妙計。很好,你來擬旨,寡人這就調回老鄃。就這麼辦吧。退朝!”於是困擾莊公許久的三個人選,就這麼經過一番勾心鬥角的爭論,總算是定下來了。
那鄃敬軒當真十分乾練,指到旨意之時,已經是當日朝會的第三天了;接到旨意之後,他先從所在之處籌備糧草,然後又發檄各地官員徵糧,又用八方巡撫使大印大量徵調民夫。安排妥當之後,他止帶隨身幾個隨從,日夜兼程趕往滎陽。到第七天清晨,他便趕到滎陽,於朝會上受了糧草押運官的官職,便坐鎮京都,派人於各處催運糧草。鄭國民殷國富,所以徵調糧草並沒有費多大力氣,於是全國各地的糧草源源不斷的運往前線。到出兵的前一天,莊公見糧草已經粗備,心中十分歡喜,就於滎陽城外舉行盛大的閱兵。在閱兵式上,莊公親授公孫閼為四方招討大將軍,高渠彌為副大將軍,原繁,曼伯為正副先鋒,祝聃為前後護軍使,往來接應各部,又拜叔詹為行軍司馬,鄃敬軒為糧草押運官。封賞已畢,三軍開始閱兵。莊公眼見鄭國兵強馬壯,將勇謀多,更加喜不自禁。
閱兵式行將結束,莊公正欲回朝,卻見公子呂手提御賜金刀,跨著汗血寶馬,全身披掛整齊,打馬直奔閱兵臺下,揚鞭大叫曰:“主公在上,恕老臣冒昧。主公奉天討宋,在這裡築壇拜將,卻不讓老臣來此,更不與老臣知悉,何也?”莊公慌忙答道:“非寡人不欲讓子封隨軍立功,實因汝年老多病,而行軍打仗又實在辛苦,寡人為恤功臣,意欲讓汝怡奍天年。再說京都亦須有老將軍坐鎮,寡人才得放心。”公子呂叫道:“主公休哄老臣。我年雖七十,雙臂尚有千斤,挽弓提刀,一如先前。前者雖患小疾,如今已無大礙。再者京都有祭大夫和暇將軍協助世子坐守,力已足矣,要老夫何用?主公不用老臣,莫非嫌棄老臣老了?”說罷手挽鐵胎硬弓,手起一箭,射向閱兵臺左側的辟邪,只聽呼哨一聲,那箭連羽直沒於石獸腹中,又舞動八十斤大刀,如掄雞毛。三軍大小將士見了,無不歡聲雷動。莊公見公子呂英雄如昔,心中甚喜,卻口中說道:“老將軍不要誤會,寡人度汝乃三朝老臣,功高蓋世,如欲隨軍出征,萬一有甚不虞,則寡人上對不起聖文聖武二位先君,下則會敗壞老將軍的一世英名。還請老將軍三思。”公子呂下馬拜道:“老臣不要任何官職,只要主公讓臣跟隨主公即可。若主公執意不讓老臣跟隨而去,老臣便撞死在這辟邪獸頭之上。”說罷做勢欲撞。莊公連忙止住公子呂,道:“老將軍千萬不要魯莽,既然如此,寡人答應了你罷。只是你若隨軍,還需授個武將的職銜。”旁邊公孫閼會意,即便跪下奏道:“微臣願意讓出招討大將軍一職,請主公成全上卿的忠君之心。”莊公問公子呂道:“子都所奏,老將軍以為如何?”公子呂拜而謝曰:“老臣沒有異議,全憑主公做主。”旁邊祭足奏道:“微臣以為不可。臨陣易帥,乃兵家之大忌。臣請主公賜上卿為中軍護駕大將軍,直接受主公調遣。”莊公大喜,便賜此職與公子呂。公子呂只要隨軍出征,對官職類別大小並不介意,因此更無異議。
第二天清晨,鄭莊公率領眾謀臣武將,起兵二十萬,御駕親征。世子忽率領率領眾公子及在朝百官出城相送。宋公子馮走在百官之首,面帶戚容。莊公謂公子馮道:“子馮勿憂,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