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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部分

”穎張氏便嘆了口氣,起身入內去了。

至晚,晏珠領著女僕準備好家宴,便先請婆婆上坐,次請夫君入座,然後又向婆婆告了擾,便在下首坐了,為兩人添飯挾菜。考叔見席上有酒,便道:“前線將士冒死奮戰,浴血殺敵,我哪裡有興致飲酒?我只用點飯菜即可。”晏珠聽了,便讓撤了酒。

須臾飯畢,晏珠指揮家僕收拾殘席,考叔便一個人步至後花園。儘管花園中月色迷人,花溢清香,考叔卻再沒有心情賞玩。步至涼亭,獨自悶坐了一會,更覺焦躁不安。無奈,又起身踱回臥房。剛一進門,便見晏珠跪於床下,他師伯郁離子卻站在他寫的一張“為民請命”的條幅前觀看,師侄安慶隨侍左右,而他的師父無暇子則坐在床上,正於燈光之下捉跳騷。考叔大驚,急忙趨前一撩袍角,與晏珠同跪在師父面前,行跪拜大禮,口稱:“考叔不知師尊師叔仙降,敢請恕罪。”無暇子如若不聞,繼續捉他的跳騷。郁離子則仍然看著那張條幅,口中卻道:“賢師侄,你先前任職四方招討大將軍,總督鄭國兵馬,天子眷顧,鄭公器重,位極人臣,本該思取退路,如今你已被貶官,還不退步抽身,直欲他日待做刀下鬼乎?”晏珠聽了,心頭亂顫,那眼淚便如斷了線的珠子一般滾滾而下。穎考叔卻道:“正如師尊所見,小徒自辭別二位師尊下山,便立下重誓:不為官便罷,但為官便以此軀捐給為民請命之大業。時至今日,此誓言猶在耳,小徒何敢以隻身之安危,而置亂世蒼生而不顧乎?”郁離子見考叔仍然頑執不化,情切關心,不禁怒道:“你敢不聽為師之言?”晏珠以手拉考叔袍角,示意他別再爭執了。考叔臉色照舊,又拜道:“小徒不敢違師尊之命,但此命例外。如今天下大亂,民不聊生。四方百姓莫不對太平盛世翹首以盼。考叔不才,得師尊萬淵之末,只得捨生忘死,以遂民心也。”郁離子大笑道:“好個‘以遂民心’!夫遵師命,小情也;遂民願,大義也。為師何敢以小情而違大義?既如此,為師便不再勸,各人都安天命罷了。賢徒請起。”說罷便令安慶扶起穎考叔夫婦,然後再讓其行拜師之禮。

禮畢,郁離子道:“為師與你師父此來,還有一事。先嚐在鬼谷與你師公論道之時,你師公曾說:你夫婦命中該有一子。所以為師這次來,主要還是奉你師公之命,來澤化你二人。。。。。。”,想那晏珠自莊公賜婚,入得穎考叔之門,和自己一起被賜婚的黃鸝和杜鵑都各產一子,就連自己家中的丫頭紅杏,現在也生有一女,但自己卻偏偏一無所出,雖然考叔與她恩情依舊,並不介懷,晏珠卻為此事焦心不已。此時聽聞師父說自己合該有子,不由得大喜過望,顧不得羞澀,便上前拉著師父的手扭怩道:“望師尊你老人家說個法子,小晏子會感激不盡的。”郁離子笑道:“為師知你雖是女身,然而血氣方剛,與考叔之體正好相逆。夫天地之氣,男子以陽剛為要,女子則以陰柔為要。如此兩相沖突,二五之精何得妙合?此所以你二人感情甚篤,至今卻無所出之因由也。難怪晏子聰明,你卻再想不到此因,更想不到靈丹妙藥,就在你們身邊矣。”晏珠奇道:“有何丹藥,可醫此病?”郁離子笑道:“你那九轉陰陽丹,可用完沒有?”晏珠大喜道:“我的給安慶服了三顆,還有六顆呢。”郁離子又道:“我如今可再給你三顆,湊足九顆。你可於閉關八十一天的每一九尾服用一顆,待九九歸一,再行夫妻之禮,此子自可澤化。”穎考叔與晏珠伏地拜謝。

郁離子從懷中拿出玉瓶,倒出三粒丹藥授與晏珠,便道:“晏子受澤之後,恐有他人驚擾。考叔不日當有君命,不能親自守護。為師就留下安慶,以護晏子。為師與師弟還有師命在身,不可久留。你們二人從此更應謹慎小心,凡事三思而後行,或可望免日後之禍。切記,切記!”說罷不等二人行禮,便施天遁之術,悠然消失而去。考叔帶著晏珠與安慶,望空拜辭不已。

第十九回 罪臣血書陳大計 老將妙計得郜城

話說鄭莊公安大營於老挑,雖然日日都派探馬不住地來回探信,但由於兩軍都沒有正式與宋軍交戰,因此並沒有什麼特大的訊息。莊公心中雖急,但表面卻都保持著成竹在胸的氣度。一日,莊公正與陳桓公在老挑城內敘話解悶,卻忽見叔詹手持一封書信進來跪下道:“啟稟主公,滎陽有書信到。”莊公便問是誰的書信。叔詹回奏道:“是穎考叔的。”莊公心中不悅,臉色便不好看。陳桓公遂起身告擾道:“吾亦當出城巡視大寨,就先告辭了”。莊公與桓公客套幾句,便叫曼伯相送。

莊公拆開穎考叔的書信,見是一封血書,只見血書寫道:

“罪臣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