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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部分

的臉面。這一點穎考叔不如你。但你有所不知,象他這樣忠孝仁義,文武俱全的人可用則用,不可用可貶,但只不可殺。再說他性格中直,行事磊落,在民間軍中素有威望,以你剛才所說的理由殺他,過於牽強,也不能使人心服。你是寡人的心腹,不可只記個人恩怨,而不考慮我的處境。你可明白?”公孫閼雖然唯唯連聲,對穎考叔的恨意卻更深一層。

鄭莊公依照公孫閼所奏,欲以懈怠政務為由革去穎考叔的官職,不料穎考叔因感莊公一味的獨斷專行,於朝堂上強諫,以致氣倒莊公,更給了其罷免兵權的理由。莊公既奪去考叔兵權,靜觀諸臣動靜,原來這一式敲山震虎極其有效,自此而後,朝中百官唯唯,不但不敢為穎考叔求情,更不敢再諫莊公伐宋之舉,於是便覺諸事順暢,與先前大不相同。對於當日的決定,莊公本來心中不安,見此,他便處之泰然起來,一邊在怡情殿養息,一邊加緊籌措伐宋大計。

回國的第三天,鄭莊公便收到齊衛兩國的講和國書,書中都俱言約期講和之事。莊公以禮相待,只道隨後會有回書。遣回兩國信使之後,莊公把公孫閼,祭足,叔詹,原繁,曼伯,高渠彌,瑕叔盈和祝聃等一班謀臣武將俱延至怡情殿之中,隨手把齊宋兩國國書向地上一扔,冷笑道:“宋亦懼鄭耶!但此時想和,遲了。”以公孫閼為首的主戰派見莊公執意伐宋,俱都歡欣不已。莊公又問計於眾臣道:“衛與齊欲與寡人和宋講和,你們以為如何?”祭足便奏道:“齊衛欲與鄭宋講和,約主公在瓦屋相會。其中齊為大國,又與我國結盟,衛國近來又與我國相善,主公如果去了,未免被眾諸侯認為鄭國軟弱沒有主見;如果不去,又恐被兩國誤會主公狂妄自大。如此兩難之間,未審主公鈞意若何?”莊公幹脆答道:“我意不去。”祭足又奏道:“如果不去,亦應遺使奉國書向兩國說明原因:非吾不欲講和,實因奉天子之詔,不得不伐耳。”莊公笑道:“一併連國書也省了。”祭足慌忙離坐,跪下磕頭道:“微臣實不知主公何意,還請明示。”莊公道:“齊雖大國,然與寡人有兄弟之誼,交情甚厚,必知我伐宋之意至決,因此決不會因我不應約就介懷。衛國雖然與我國近來相善,然而論交情,鄭衛實比不上宋衛。因此無論我去還是不去,回不回書,衛國都會站在宋國一邊。所以我不去,也不回書,實不欲多此一舉也。”眾人盡皆拜伏。

又過幾天,莊公接到密報,說齊宋衛三國結盟,便又慌請眾臣商議。祭足奏道:“微臣以為,齊與宋國原非深交,其雖結盟,只因衛宣公晉居中糾合,並非是出於真心。主公如今以天子之命邀魯侯共同伐宋,名正言順,招之必來。然後可託魯侯糾合齊侯相助。”莊公疑惑道:“祭愛卿,以你剛才所說,齊與宋結盟實非得已,既然如此,我想邀請齊侯共同伐宋,可即寫書一封與齊侯,又何必轉央魯侯?”祭足道:“微臣雖然料得齊國與我大鄭交厚,必不與宋真心相交,然而現在情勢紛繁,亦不得不防齊國因利忘義。我只所以建議主公請魯侯轉央齊侯者,原因有三:其一,魯國兵權,悉掌握於公子翬之手,此人有勇無謀,貪而且暴,主公又與他有山谷放生之恩,只要賄之以利,在諸侯當中稱叔為尊的魯侯之兵即可招之即來。其二,魯國與齊國結壤,且世代聯姻,魯侯邀他出兵,他必不違。其三,如果齊國當真被利所誘,不欲出兵助我,那麼由魯侯轉央,勝算就大得多。即使齊侯不來,主公也不會受齊國之辱。此為一舉三得之計也。”莊公聽罷大喜,讚道:“愛卿思慮周詳,寡人不能及也。”祭足又奏道:“其它陳,蔡,衛,許和邾等國,也應該傳檄召之,如此方見公討。”莊公又道:“然則這些小國不來,如之奈何?”祭足再拜而奏道:“如有不赴者,可首先移兵伐之。”莊公稱善不已,遂遣使者傳檄諸侯。

卻說鄭使入魯,約期舉兵,並說邀齊侯同往之事,許以得勝之日,所得宋國土地,盡歸魯國。公子翬貪橫之輩,欣然同意,奏過魯隱公,轉約齊侯,約好與鄭軍在中邱取齊。齊侯疑鄭國有疑他之意,為表誠心,遂使其弟夷仲年為大將,出戰車三百乘相助。魯侯聞得齊侯如此,亦出戰車兩百乘,使公子翬為大將,親送出城來助鄭國。

隨著出兵日期漸漸臨近,奉命傳檄諸侯的信使也都帶著回書,陸續回國。不出祭足所料,齊魯二國都派兵遣將的相助,陳桓公也親自率一百輛兵車,多帶糧草物資而來。只是蔡,衛,許和邾等小國見幾個大國相併,因怕戰火燒身,都找各種各樣的理由推託不來。莊公謀於祭足道:“愛卿原說如有不赴約者,可移兵伐之。如今蔡,衛,許,邾等國公然不來,可伐之否?”祭足道:“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