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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部分

已然去世,誰還能保得住我們?你們還是回去算了,見了主公就說我晏珠並不稀罕他的供奍,只回去守夫君和婆婆的廟便是了。我們有手有腳,想來還不至於餓死。”二人無話可說,正在發愣,忽見後來又飛來數騎,其中一人手執莊公的旨意,大叫:“前面的人慢走。主公有旨!”

須臾那數人來到面前,只見那手執旨意的一人攔在馬車之前,意欲宣旨,卻不見晏珠下來跪拜。那人略顯尷尬,但他又素聞晏珠的脾氣,而且此前莊公讓他來時,也吩咐他不可莽撞,便只得宣旨道:“茲有已故大將軍穎考叔之遺孀晏珠及其子兩人,寡人慾迎進宮中恩奍,何故不遵聖命,而私自歸鄉耶?望旨意到時,務必迴轉。欽此!”晏珠聽罷,又揭車簾說道:“各位,晏珠原是化外之人。我夫君在一日,我是朝中人一日,我夫君不在,我便不是朝中之人,所以我如今並不受他的約束。你等以此回奏,保準無事。還有,我已經把他原先所賜之物都封在府中,鎖匙在叔大夫手裡。好了,你們可以回去了。也不勞各位再送,我等便就於此處分別。”說罷摔下簾子,就令安慶催車前行。

叔詹徑自走到曼伯面前道:“我在入朝做官之前,曾立有誓言:考叔在一日,我便在一日。如今考叔不在了,我也便走了。我早已把家眷移出京城,和穎夫人母子一道回穎谷去。這是穎府的鑰匙,還有我的官印,一併請將軍帶回面見主公。就說我等去意已決,若再強求,便讓他擔當殘害功臣之後的罪名。”說罷丟下官印和穎府鑰匙,打馬朝晏珠一行跑去。

曼伯只好同瑕叔盈一同回見莊公。莊公聽畢晏珠和叔詹所說,先是惱怒不語,稍後又詭秘一笑,道:“既然他們去意已定,寡人也不再強求了;就任他們去吧。你們可吩咐穎谷地方官員,讓他們好生‘相待’。”他特意把“相待”二字說的重些,其中的意思便是:監視他們,防止他們有什麼不滿甚至是越軌的舉動。瑕叔盈天性率直,還道是莊公的一片好心。曼伯在莊公身邊多年,熟悉他的性格,所以聽得心中一寒,卻不再言語,暗中去按莊公的意思辦了。

晏珠一行走到第四天,眼看所行地界已經臨近陳國邊境,再有三天便可到達穎谷了。幾人不見有人追來,都鬆了口氣。哪知安慶眼尖,早見十幾個獵戶都著短裝,遠遠的攔在前方。見他們走近,卻不讓開。安慶心中驚疑,便先指給叔詹,然後又告知晏珠。晏珠便向安慶道:“你可前去打聽,問一問是什麼人。如果不是附近的獵人,可催車速行。如果是,我們就此歇息也未嘗不可。”安慶領命,上前向眾獵戶深施一禮,問道:“敢問眾鄉人攔住我等去路,卻是何意?”那些人當中有一人同樣也向安慶施了一禮,不回安慶的話,卻道:“請問這位大哥,穎夫人是不是在你們當中?”安慶心裡“咯登”一下,小心說道:“你們是什麼人,找穎夫人有什麼事?”那人笑道:“請大哥不必驚疑,我們不是壞人。只因我家主人找穎夫人有事要談,所以我們在這裡已經等候多時了。”安慶拿不定主意,便回來稟告晏珠。晏珠聽了,便道:“你可叫他主人獨身前來,待我問他。”安慶回去把晏珠的話如實說了,對方商議半日,便有一人越眾而出,騎馬朝晏珠的車駕緩緩行來。

不多時,那人來到晏珠車前。眾人觀之,其人雖然衣著粗陋,氣度卻自不凡。只見他就於馬上施了一禮,便問:“敢問夫人,可是鄭國已故招討大將軍穎考叔的遺孀?”晏珠隔著車簾回道:“正是小女。請問這位大哥,找我有何事相商?”那人慌忙下馬,又施一禮道:“我乃陳國君主桓公是也。剛才前來問話的,乃是我的臣子伯愛諸。寡人愛惜考叔之才,因見鄭侯暴戾,不堪輔佐,所以曾向考叔說過,只要他肯來我陳國,我陳國的大門隨時會向他敞開。考叔忠心不二,因此不曾答應寡人。如今吾聞考叔為奸人所害,心甚痛之。吾料夫人母子必不會留在鄭都,所以欲請夫人攜子入陳奉奍。此舉乃是為保忠良之後,冒犯之處,還請多多原諒!”晏珠聽聞陳桓公說起穎考叔,不禁潸然淚下。半晌,她方才說道:“陳君亦知我夫君忠良,鄭侯卻是一個瞎子!可憐他為天下百姓著想,赴湯蹈火,鞠躬盡瘁,卻落得個慘死的下場。”說罷痛哭不已。陳侯也悽然無語。眾人都陪著落淚。

良久,晏珠方才緩緩說道:“小女本欲扶夫君和婆婆的靈柩回原籍,就在那裡了卻殘生。。。。。。”陳桓公忙道:“寡人雖然自知此舉魯莽,但吾一片誠心,還請夫人體諒。”晏珠謝道:“小女知道陳君的心意,但考叔在日,就不曾答應君上,何況我們孤兒寡母,已無為貴國所用之處。再說鄭侯雖然無狀,但鄭國必竟是考叔的故鄉。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