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倖免於難。然而負責押送他的宋將猛獲,早已和當朝太宰竄通一氣,在回到宋都的途中,趁召之濟熟睡之際,就把他的性命結果了。見到宋殤公,猛獲也只說召之濟已經畏罪自殺。宋殤公聽了,也不以為意。嗟呼,一代能臣,就這樣被昏君奸臣所害,怎不令人痛哭流涕之餘,扼腕嘆息!
莊公既殺雲飛,便向眾臣說道:“寡人曾向大將軍承諾過,取得防城,就令退軍。如今防城已得,寡人即刻兌現諾言。叔司馬可立刻派人往老挑和郜城兩地,招來魯國公子翬和陳君來此地會合。另外送兩封公文分別給原繁和祝聃二位將軍。待防城三軍開拔,負責在後掩護。”穎考叔卻又奏道:“那南宮長萬英雄蓋世,雖無召之濟之謀,但帶兵日久,非虎勞等輩可比。臣請在大軍開動之際,親自掩護主公撤退。”莊公大笑道:“不必。寡人素知子衿智勇兼備,論武藝雖非長萬敵手,但戰之不足,退必有餘。寡人當初之所以令其據守宋河,不令其援軍到來,皆為此故也。此言已經應驗。今日他與祝聃掩護大軍撤退,亦必不會讓寡人失望。”穎考叔深服其論,便不再言。
且說原繁奉莊公之命駐守宋河南岸,行事一直小心謹慎。僥是如此,仍然被新城超脫了南宮牛。原繁自此更加不敢大意,南宮牛超脫之後,便把南岸所有的浮橋船焚燒一空,只留數百餘隻輕快小船備用。又屢次趁新城不備,派軍士渡河燒燬北岸船隻。他見宋河年久失修,河水甚淺,便徵調當地民夫在水岸之間挖掘深塹,所挖出的泥土,都運到岸上堆集。時置隆冬,原繁令民夫築城,用水澆之,隨築隨澆。幾乎在一夜之間,便在南岸築成一座堅實的冰城。南宮長萬大怒,屢次派兵渡河突擊,卻都無功而返。新城由是派不出援兵,宋司馬孔父嘉也因受阻於戴城,不及回軍救援,防城便孤立無援,加之糧道被祝祝聃所截,防城最終為穎考叔所破。
一日原繁正在巡城,忽見手下軍士前來報稱:主公給將軍送來一封書信。原繁回帳問了問防城那邊的戰況,聞聽防城已被攻取,笑道:“我當初諫大將軍之時,曾以這項上人頭擔保。如今防城已破,我這顆腦袋總算是保住了。”莊公又折開莊公書信觀看奇*+*書^網,見書俱言不日退兵,令他與祝聃掩護大軍後撤之意,並在書信到彼之日起,以二十日為限。原繁看罷,便遣回信使,又寫書一封,叫來一名偏將道:“汝可持我書信,去請蕩寇將軍前來與吾會合。”言猶未必,帳前軍士報稱:蕩寇將軍到。軍士報畢,祝聃已然入帳。原繁驚道:“我正要馳書去請,將軍何其速也?”祝聃笑道:“啟稟大將軍,小將之前也得到主公書信,於是就急著趕來了。”原繁亦醒悟道:“是了。將軍離防城最近,且又有‘奔月’龍駒,是以先來。想必大軍隨後就到?”祝聃含笑點頭。原繁說道:“既然如此,我們且商議一下如何打掩護為是。”祝聃道:“我丟了部下,急著前來此地,是想告訴大將軍,那南宮長萬非雲飛之輩可比。只恐我軍一動,他便追來,屆時情勢只恐不妙。末將敢請大將軍先退,我來斷後。”原繁笑道:“牽一髮而動全身。如果依將軍所言,情勢也不會好到哪裡去。再說我豈肯讓將軍獨自冒險?我已有計,”說罷俯身在祝聃言道:只需如此如此,大軍方可全軍而退。祝聃避而拜曰:“大將軍智勇兼備,末將心服口服。”
南宮長萬在新城見原繁兵既不退,又添軍來,便與帳下謀士將一道,居高臨下觀看對方營寨。只見對方那堅不可摧的冰城之內,新立寨柵重重疊疊,不可勝計。又連續幾日見冰城之後又立一大寨,原繁與祝聃二人左出右入,右入左出,輪番駐守冰城,便問手下眾人道:“我只意原繁是個武將,不期此人甚通兵法。吾奉主公之命鎮守此處,但恐有失,不能親自攻打。如今他又依持冰城,與我相持,卻是何意?”內中一人說道:“吾聞防城已失,對岸原軍不動,如今又添兵來,似為久計。只恐鄭侯不日前來攻打新城,大都督不可大意。”南宮長萬奮然道:“吾只恨對方不與我戰,否則吾定殺他個片甲不回。”因此不疑有他,謹守新城,只等鄭莊公到來廝殺。
只等到第二十五天,卻仍然不見對方有甚動靜。登城觀之,卻見非但冰城,就是冰城後方的大寨之中,隱隱約約都伏有甲兵,細觀人數,比當初更是多了數倍。南宮長萬見對方兵士愈多,動靜卻是愈小,心中驚異不定,欲待引兵出擊,又怕中了對方埋伏,由是狐疑不決。又等五天,只見群鴉盤旋於冰城上空,南宮長萬跺腳嘆道:“吾中鄭人奸計矣。彼方如此,必是退兵日久。”說罷親自引大軍渡河攻來,全然不見鄭軍來迎。入得冰城,卻哪還有對方一兵一卒?那些在新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