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夫不擋之勇,只可惜孤立無援矣。”虎勞和雲飛站在馬車之旁,都道:“先生請放心,我等仍依先生之計,只守不戰,只待鄭軍有變,伺機行事。”召之濟又道:“鄭侯狡詐非常,又兼穎考叔智勇兼備,不可魯莽行事。待鄭軍後退,須仔細探明原因再行追趕。”二將含淚點頭道:“末將等記下了。”召之濟長嘆一聲,放下車簾,便叫啟程。虎勞又走到猛獲馬前,囑託道:“先生是個文人,不比我們行伍出身。還行將軍一路多加關照。”猛獲點頭答應了。當下眾將依依不捨,鄭了一程又一程。後來還是召之濟以防務之事開導,眾將這才止步不送。饒是如此,也已經送出有五十里之遠了。
這天正是莊公所給期限的最後一天,莊公正等的不耐煩,探馬卻突然來報:北門有一行二百多人往宋都去了。莊公精神為之一振,道:“再探。”一面又請眾文武來商議。眾人剛剛到齊,探馬又來稟報:屬下探的明白,那往宋都去的正是召之濟,押送他的人正是南宮長萬的心腹猛將猛獲。莊公大喜道:“召之濟這一去,寡人還有何慮哉。穎愛卿真是料事如神。你言宋公必會招其回去,如今他當真就被招回去了。”說罷傳令下去,命令諸將重新圍住四門,併力攻打。而城中虎勞等人卻當真聽了召之濟的計策,任齊鄭之軍攻勢如何兇猛,都拒不應戰。穎考叔諫議讓祝聃引兵截住防城糧道,莊公喜道:“此乃釜底抽薪之計。准奏。”王學兵也自告奮勇,親自引兵去截從新城來的援軍,莊公亦喜道:“此計甚好。但將軍雖有謀略,勇武不足。非子衿親去,吾始放心。”於是這兩個提議都被採納了。
由於延用了召之濟之法竭力防守,防城暫時無虞,但城中有近五十萬的軍民嚼用,因此糧草便日漸缺乏。派往新城求援的使者,卻只見有去,不見有回。防城孤立無援,虎牢等將日夜不安。
又過二月,城中糧草已然告磬。城中軍民,盡有飢色。虎勞聚眾將商議道:“如今防城缺糧,派出去的求救的信使又杳無音信。如此下去,防城城破之日,就在眼前。若是如此,我等既無顏面去見召先生,更是無法向主公交待。我意親自去新城求救,眾位以為如何?”雲飛說道:“將軍乃主公欽點的城池主將,不可輕出。小將願意殺出重圍,去新城去見大將軍。”虎勞喜道:“此去非折衝將軍不可。如此,我親自引兵護送你突圍。”
是夜三更時分,雲飛在前,虎勞在後,引三千精兵大開北門,吶喊殺出。北門守城是公孫閼和棗高。二人正在帳中悶坐,聽見營外喊殺聲,急忙綽兵器上馬。出得轅門,迎頭正碰上雲飛。棗高一馬當先,上前迎住雲飛廝殺。想那棗高怎是雲飛的對手?戰不三合,被雲飛格開兵器,橫紅纓槍一掃,棗高便被打下馬來,所幸只受點輕傷。雲飛見棗高落馬,大喜,挺槍往棗高面上便剌。旁邊閃出公孫閼,以刀架住。雲飛無心戀戰,扭頭就走。公孫閼正欲趕來,卻聽耳邊響起一聲炸雷般的怒吼,回頭一看,正是虎勞。公孫閼大驚,急忙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小心應戰。
棗高灰頭土臉的從地上爬起來,已然不見了雲飛。卻只見公孫閼與虎勞殺做一處。棗高一把揪住一個從旁邊經過的偏將,把他揪下馬來,飛身上馬,目前夾攻虎勞。虎勞渾然不懼。又戰三十餘合,鄭軍團團圍裹上來。虎勞見那雲飛走遠,便不欲再戰,遂盡全力,大吼一聲,磕開兩人兵器,在鄭軍重重包圍之下來回衝突。鄭軍將士,素知虎勞兇猛,抵擋不住,遂被虎勞又走入城中去了。
雲飛突出重圍,往宋河而走。行了將有三百里路,忽聽前面殺聲大震。雲飛趕近前來,便見一個白袍小將同祝聃殺在一處,竟然不分勝負。雲飛暗暗納罕,駐馬細觀,才知此人正是宋國兵馬大都督南宮長萬的獨子南宮牛。
原來南宮長萬接到虎勞的求援書信,本欲親自去救。南宮牛諫道:“父親奉主公之命鎮守此處,關係非小,不可輕出。兒子不才,願引兵三萬,去救防城。”南宮長萬喜道:“我兒親去,如我親臨。汝可速去。”便撥三萬精兵,讓南宮牛來救防城。不期中途被原繁用兵伏擊。南宮牛死戰得脫,雖未受傷,但所帶的軍兵三停裡去了兩停。南宮牛原先自恃驍勇,不把鄭兵放在眼裡,與原繁一戰,方知天外有天。他首戰失利,怕被父親責罰,聽知鄭軍斷了防城糧道,尋思道:如果殺敗截糧道的鄭軍,或許能將功補過。是以不避祝聃,前來搶糧。不料祝聃也非等閒之輩,與其廝殺已久,不分高下。
祝聃戰不下南宮牛,心中焦躁,便心生一計,用槍在南宮牛頭上一晃,南宮牛不辯虛實,急忙躲避。祝聃趁機就走。南宮牛以為祝聃不支,緊緊追著不放。不想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