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都皇城。
“王玄是真勁道子?”定元帝拿著一份份才送上來的急報。
呵呵笑了笑。
這點事還需要告密?
他將奏摺丟到一旁。
“把所有揭發王玄的奏摺都統計出來。這些人應該都是佛門棋子。回頭一併找機會處理。”
“是。”一旁的內侍低聲應道。
每個人心中都有秘密,至於王玄是不是王玄,這個問題重要麼?
只要能為自己所用,其餘什麼有什麼關係?
至於真勁?
現在的真勁還有什麼值得注意的?
元都子失蹤後,整個真勁道門也就一盤散沙。而其餘的那些人....都可忽略不計。
定元帝收斂心思,現如今,關鍵還是在佛門啊...
佛門勢大,就算忌憚他持有的皇族底牌,不敢過分相逼,但不斷蠶食分化,也足以全面壓制整個王族。
儘管他已經拉攏了所有能拉攏的力量,可對比佛門,依舊差了一些。
所以,若是遠希那邊,當真有龐大數量的紫雪石礦脈,那麼,這一點,或許會變成日後勢力力量變化的關鍵點。
隨著軍陣越發強大,宗師的作用漸漸弱化,只有配合軍陣,才能發揮巨大戰力。
未來的發展趨勢便是少許宗師不再具備威懾力。
在這樣的基礎上,紫雪石越多,軍陣越強,宗師作用越小,對皇權的好處就越大。
因為培養一個宗師,和組成一個堪比宗師的軍陣,難度完全是兩個檔次。
而且軍陣只要資源足夠,隨時可以再組。但宗師卻不能。
“對了,王玄這幾日都做了什麼?”定元帝忽然想到,隨口問了句。
內侍在一旁,恭敬的將月朧那邊傳上的情報,一一彙報。
殺人,殺人,還加上公物私用。還毫不掩飾。
“這小子。”定元帝瞬間便明白了魏合的心思,這是擺明了在給他把柄,只要他不滿意,便可隨時能找到藉口,更換聚沙主將位置。
所以,這是一個明白人。
王玄年紀雖輕,但心思不差。
“私自拿走的都是些普通物資,既然這麼喜歡,那就要多少給多少!”定元帝拿起墨筆,在一張空白詔書上,開始書寫一張新的詔書。
大月別的沒有,就是食物之類的物資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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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
悠長的號角聲,緩緩從軍中響起。
油綠的群山環繞間,一條蜿蜒車道,宛如灰色絲帶,一直延伸到看不見的山間盡頭。
車道上,一隻豎著碩大的王字軍旗的隊伍,正迅速沿著車道往前趕去。
黑色的軍旗上,用暗紅字型,大大書寫了一個王字。
先鋒將是陳鑫,這個聚沙三頭領之一的神力境高手,此時已經正式臣服。
當然,表面臣服,內心如何想,就沒人知道了。
不過魏合要的也只是表面服從就行。
另外兩人,王子淘和張啟秀,都護衛在魏合身旁,張啟秀原本還想掙扎下,但魏合接連殺人的動作把他嚇到了。
人家殺人立威,總要找些理由藉口。
可魏合殺人,沒有理由也要製造理由,全看他想不想。
此時護衛在魏合身旁,張啟秀心情相當緊張,隨時關注魏合的一舉一動,生怕理解錯了某個意思,然後被當場打死。
對於魏合的喜怒無常,他這兩天算是見識了。
連自己九大軍部的人,都一點情面也不講,說殺就殺。這別人還有什麼好說的。
前面是兩千聚沙軍,輜重車輛跟在最後方,最後一千聚沙軍殿後。
整個陣型中規中矩。
軍隊緩緩前行,但這種速度對於武者來說很慢,對普通人而言倒是極快。
不過半個時辰,前面便到了海洲邊境線。
兩處山崖之間,有一道寬大深淵,中間用一座寬大鎖鏈吊橋相連。
只是軍隊開拔到這裡時,前面負責探路的探子,卻忽然被人攔截。
一隊隊身披孝服,手臂綁著黑紗的男男女女,紛紛列隊堵在吊橋一頭,完全擋住了軍隊過往的道路。
兩側空地上,還有一個個白色花圈,花籃,一張張死者畫像放置在木臺上,一下便將這裡佈置成了一片靈堂。
山風吹拂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