豐穗見她真的要走,立刻柳眉倒豎,怒道。
李花兒回過頭,奇道:“豐穗姑娘又有事情了?”
豐穗怒視她,這小丫頭,真是讓人煩心得很!
如今因為將近端午,所以街上的人也不少,甚至還有其他的馬車、牛車來來往往的。
看見李掌櫃的牛車停在這兒,還有人衝著李花兒打招呼。
豐穗看得更煩了。
“我要去鋪子裡查賬,你可準備好了,別讓我看出點兒岔子來。”豐穗語帶威脅地說。
李花兒無所謂地笑道:“好,端午之後,姑娘想哪天來查,就那天來查。”
豐穗哼了一聲:“憑什麼端午之後去?難道賬裡有什麼問題,還要先作假不成?我偏要明天就去。”
這話說得,就甚是沒有道理了。
李花兒依舊笑道:“您要去就去吧,我雖然不在鋪子裡,但是齊夥計在,他會安排好的。”
豐穗聽說她不在,又不高興了,反問道:“你是掌櫃的,東家來查賬,你怎麼能不留在鋪子?”
李花兒好聲好氣地說:“家裡要過端午節,我要回家住一段日子。”
不過,她心裡反而有了些疑惑。
雖然豐穗不喜歡她,但也不在生意上為難她。
況且豐穗本身是個做事謹慎的人。
李花兒還是第一次,看見她如此想要找茬生事的態度。(未完待續。)
第二百八十章 歸來的又一人
李花兒是個性子半點兒不柔和的人,不管是前世高門大戶的小姐,還是今生鄉野人家的丫頭,那都是個說一不二的傲性子。
只不過她雖然脾氣大,但是隻要別人別太過分,她也愛和人講理就是了。
但也正因為這樣,她說起軟和話的時候,聽在有心人耳朵裡,就和哄孩子的敷衍一樣。
比如現在的豐穗,就覺得彷彿是自己在無理取鬧,反而要被李花兒哄著一般。
明明李花兒還比她小些,反而那倒成了個姐姐。
這種感覺顯然讓她更生氣,脫口而出:“不行,我去查賬,你就要在那兒。”
更像是無理取鬧了。
車伕何叔大氣都不敢出,生怕被豐穗大姑娘的火氣燒到。
李花兒嘆了口氣,搖頭笑道:“豐穗姑娘,不管做什麼總要有個道理,有個章程,這般急切冒進,反而不像是大家出身的人了,前幾天,喬媽媽不就說過這話嗎?”
自從李花兒給喬媽媽蓋起了那屋子之後,二人就有了聯絡。
喬媽媽很喜歡李花兒,有時閒了,就要去李花兒的鋪子裡坐著說話。
“和我們那三姑娘,一個性子。”這是喬媽媽說李花兒的口頭禪。
每次喬媽媽一說這話,豐穗就生氣;豐穗一生氣,就格外針對李花兒;她一格外針對李花兒,喬媽媽就會教導她。
結果,李花兒沒什麼,豐穗反而氣得夠嗆。
連韓掌櫃都勸不好了。
豐穗聽她說起了喬媽媽,心中更氣,揪著簾子的角道:“別以為你得了喬媽媽的好,就了不起了,也得好好地想明白,自己是誰,哼!”
她說罷,大力摔了簾子:“我們走。”
何叔縮頭縮腦地坐在那兒,聽見這話才放了心,胡亂給李花兒一拱手,立時趕車就要走。
李花兒更覺無奈了。
這是誰得罪了這位大姑娘?她該不該去見見喬媽媽,打聽一下哪個環節出了問題?
她一邊想著,一邊催動了牛車。
哪知,她的車子還沒等著動一下,就聽見身側有人道:
“你們這兩個小丫頭,怎麼和有很大的仇一樣?”
嗓音有些疲倦和沙啞,但是語氣卻格外輕快,那其中,更是帶著無盡的熟悉。
不但李花兒,就連豐穗也叫停了馬車,掀簾子看了過來。
只見李花兒身側,停著輛馬車,車前是個戴斗笠的男子,正抬著頭,衝李花兒笑著。
竟然是小喜!
許久不見,小喜黑了許多,也瘦了許多,但是眼角,卻沒有之前的難過了。
“小喜大哥!”李花兒驚訝地叫了一聲,語氣裡帶著按捺不住的喜意。
豐穗則瞳孔猛地一縮,咬著牙看向小喜身後的車廂。
李花兒的話音剛落,那車內的人,已經掀開了車簾。
只見車內的人,下巴支在車窗上,對著李花兒笑道:“什麼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