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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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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名字一入耳,薛策的臉色,果然瞬間就變得陰沉無比。

戚斐本來就惴惴不安的,覷到他這個表情,頓時有了一種毛骨悚然、大難臨頭的感覺。

薛策慢慢地嚥下了口中的紅薯肉,兩道幽暗如冷電的視線刺了過來。從喉嚨裡,發出了一道森冷得彷彿從幽冥地獄來的聲音:“哪個戚,哪個斐。”

迎著這樣的注視,戚斐的手心滲出了冷汗。短短半秒之內,心念數轉。

先冷靜點,她不能自亂陣腳。這天底下,重名的人一抓一大把,說不定同一條大街上就能抓出好幾個“戚斐”。再說了,在薛策的認知裡,帶著前生的記憶回到十三年前的,只有他一個人。換言之,就算薛策知道了她是誰,她也絕對不能表現出害怕和心虛,更加不能隨便撒腿就跑。不然的話,豈不是等於告訴薛策她也記得前世的事麼?

想清楚了利弊,戚斐以最大的定力,強忍住了拔腿就跑的衝動,勉力鎮定了下來,眼珠轉了轉,答道:“我也不知道怎麼寫……我爹孃很早就死了,我也沒錢上學堂,根本不識字。”

這個回答的聰明之處,就在於既迴避了當下的危險,也不怕在日後被拆穿了是謊言。因為根據設定,這具身體的原主,的確是一個無父無母的浣紗女,也是大字不識一個的白丁一枚。

戚斐本人認不認識字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只要她的表現沒有違揹人物的硬體設定,就不會在以後自相矛盾了。

薛策的呼吸有些粗重,就這樣盯了她好一會兒,才慢慢地皺起眉頭,轉回了視線。

這種時候不能讓話題停住,正常人得有好奇心。戚斐捏了捏衣角,明知故問:“我的名字怎麼了嗎?”

薛策直著脖子,看向前方,眼角彷彿在輕輕地抽搐著,生硬地說:“沒事。”

話是這麼說,但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就這幾句話的功夫,他的心情變得很差,非常差。像是吞了一個炸|藥桶,卻忍著沒有爆發。

剛才徜徉在兩人之間的那種稱得上是融洽輕鬆的氛圍,也蕩然無存了。

薛小策雖然懵懂天真,但孩子對大人的情緒是十分敏感的。感覺到了這種暗湧流動的壓抑氛圍後,孩子抓著吃了一半的紅薯,眼珠子有點兒不安地在兩人之間轉了一下,沒有做聲。

三人各懷心思,沉默地將手中的東西吃完了。薛策率先站了起來,用雪澆滅了火堆,說:“走了。”

然後,就彷彿再在這裡多待一下都難以忍受的樣子,徑自抱起了薛小策,朝山坡下走去。

“啊?哦……”戚斐連忙擦了擦嘴,跟小保姆一樣,將沒吃完的紅薯都一股腦用一塊布裹了起來,抱在懷裡,追了上去:“等一等我呀。”

因為目睹了薛策方才的變臉全程,在回程的路上,戚斐心裡頭七上八下的,已經不敢湊上前去,藉故挽他的手了,免得不小心觸到他的黴頭,被他一掌送上青天。

好在,因為很快就要再有一場大雪了。山裡的溫度越來越低,冰面變硬,反而沒有來的時候那麼溼滑難走。戚斐小心翼翼地扶著樹木,跟在了薛策的後面,分神在思忖他剛才的反應是什麼意思。

他知道了她就是他前世的妻子了嗎?

應該沒有,否則,不止是這個反應。

首先,薛策如今視力受阻,看不清她的臉,也就無從確認她是誰了。再者,在他的前世,遇到原主時,原主就已經是洛家莊裡養尊處優的金枝玉葉了,不管是人設、時間和地點,都和她這個在祁梁城裡土生土長、摸爬滾打的浣紗女相差得有點遠。

所以,可以推斷,他之所以會臭著一張臉,恐怕是因為“戚斐”這個名字,戳到了他的痛處,勾起了許多不堪回首的記憶,讓他單純地感到嫌惡而已。

薛策果然很討厭她這具身體的原主。人家是愛屋及烏,他這叫恨屋及烏。多大的仇,居然連一個重名的人都無法忍受,汙了他耳朵似的。看來,上輩子的原主在他心裡留下的陰影,真的很嚴重了。

戚斐愁眉苦臉,輕嘆了一聲,忽然覺得自己前途無望,心情也沉甸甸的。

光聽一個名字就這麼大的反應了,那麼,等他發現了此戚斐就是彼戚斐的那一日,她還能有活路麼?

……

薛策神色陰晦地走在了前頭。

今天中午出來的時候,他的心情本來很不錯。現在卻已經跌到了谷底。

猝不及防地聽到了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