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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部分

過。潘仁美又把假話講述一遍,公主深信不疑:“孩兒,回來就好。這些天讓你吃苦了。”

“吃苦倒是不怕,只是想念母親。”潘仁美拍馬有術。話沒說完。其聽裡屋有人“嘻嘻”直笑。他挑簾觀看,這才發現佘賽花。於是搭躬施禮, “不知小姐也在這裡,有失問侯。”

“潘將軍別客氣,嘻嘻……”賽花走出。

“小姐笑從何來?”潘仁美沒話找話。

“我,我笑你真會,真會……得了,不說了。潘將軍,我奉代理元帥楊繼業的軍令,在此陪伴公主。既然你這當兒子的回來了,我理該告退。公主,您還有什麼吩咐嗎?”

“不能走,你和仁美陪我吃晚飯。”

“不行啊,我得向楊元帥交令去。”

潘仁美見賽花總提楊元帥,心裡酸溜溜的難受:“小姐。公主的旨意難道不如楊元帥的軍令嗎?我看你應該留下。”

公主笑道;“你們就別再說了。來呀,把欽差陳大人也請來,讓他一道入席。”

賽花不能再推辭,只得重新坐下。過了一會兒,陳名也來了,侍從擺下酒宴。由於關外有戰事,席面不很豐盛,只有雞鴨魚肉和幾道青菜。因為潘仁美和佘賽花都在場,公主吃得很高興。她看了看這兩個年輕人,心想:他們倒是挺好的一對,門第般配,年貌相當,幾天前,我曾向佘老元帥當面求婚,不知為什麼,老元帥至今未加答覆。現在趁他倆都在場,我何不再提提此事,如果成功,也算了結一段良緣。想到此處,公主笑道:“賽花,自從仁美遭難以後,這些天全憑你照料,我得謝謝你呀。”

“公主言重了,臣女傀不敢當。不周之處還要請公主恕罪。”

“哪的話?你知書識禮,性情溫柔,是個難得的好孩子。賽花,我問你一句話,不許害羞。你爹給你訂親了嗎?”

賽花的俊臉微微一紅:“還,還沒訂親。”

“年紀不算小了,你爹怎麼不著急呀?”公主扭頭笑道:“仁美,你訂過親嗎?”

欽差陳名心說:得,公主要當月下佬。幾天從前,佘老元帥跟我提過這件事,我可沒說好話。據我觀察,佘小姐好像對楊繼業有點意思,未必看得上潘仁美。至於潘仁美嘛,肯定是一百個樂意。嘿嘿,他又要順杆爬了。誰知,潘仁美的回答卻大大出人意料:“回稟母親,孩兒已經訂過親了,還是,還是娃娃親呢!”

公主有點驚奇,又有點生氣。因為在幾天之前,潘仁美曾請公主為媒,想娶佘賽花。今天他又說訂過親了,難道讓賽花做妾?真是胡鬧!此時此刻,又不好明說,只得笑道:“噢?你從小訂親,不知是誰家女兒呀?”

潘仁美搖頭苦笑:“母親,那是件辛酸的往事,還是不提它吧。”

公主見潘仁美悽悽慘慘的樣子,更引起好奇心:“仁美啊,這裡沒外人,你說說往事又有何妨?”

“唉,”潘仁美長長地哎了一口氣。“在我三歲的那一年,我父親潘守良任陝西黃陵縣護陵千總。有一天傍晚,大雨如注,遍地汪洋。父親的責任心很強,他領著幾名差人,冒著大雨察看黃陵,凡是被水沖壞的地方,都及時做了修補。幾個人一直幹到半夜,正想往回走,忽聽牌樓底下傳來哭聲。父親順聲尋找,只見一箇中年女人抱著個兩歲的小姑娘,渾身澆得溼透,凍得縮成一團。父親動了惻隱之心,把她們二人帶到家中。先是換上乾淨的衣裳,又管吃管喝,讓她們休息了幾日。依父親打算,給她們幾兩銀子,再進她們回家也就是了。誰料發生了一件意外之事,使我父親改變了主意。”

康平公主聽得入神:“仁美,莫非這個女人有些來歷嗎?”

“正是。”潘仁美喝了幾口酒,本來就挺白的臉顯得更白了。有人說:清酒紅人面,他怎麼越喝越自?這就叫各走一經。有句俗話“小白臉子難鬥”,就是從潘仁美傳下來的。閒言帶過,潘仁美放下酒杯,接著說道:“有一天早晨,差人向我父親報告,黃陵的老松樹上吊死一個女人,請我父親去處理。我父親是個小武官,權勢有限。人命關天,他不政做主,急忙報告了縣太爺。縣太爺姓孫,貪婪無厭。他過生日的時候,我父親沒送禮,因而懷恨在心。他對我父親說: ‘你是護陵千總,命案發生在你的管轄區,限你十天破案。如期破不了案,重責八十板!’這明顯是欺人,護陵千總又不是巡捕,哪懂得破案之事?可人家是父母官,我父親怎敢違令?只得著手辦理。”

欽差陳名是進士出身,曾經任過知縣、知府,斷過許多奇案。此時,他也被潘仁美這通“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