冠,兵不厭詐,誰知他們的真實目的!”
“據侄兒猜測,韓貴並未說謊,他們確為五鳳冠而來。”
“你有什麼根據?”
“佘塘關距遼國六百餘里,周圍都是大宋天下。他們奪下達座孤關,既無用途,又難看守,遼國皇帝不會幹這種傻事。再說,韓貴的三千人馬化裝成宋兵,證明他們膽怯,絕無久留之意。”
“依你所見,他們想速戰速決?”
“正是。”楊繼業十分肯定地點了點頭。“所以,我們要打破敵人的計劃,運用一個‘拖’字,直到將他們拖垮,然後再一舉殲滅!”
“你是說,暫不開戰?”
“對,暫不開戰,不是懼敵。不過,這種戰略會引起人們的議論。到那時,還得請叔父壓住陣角啊。”
“哈哈,放心,放心,有我呢。”老元帥大笑起來。
次日清晨,韓貴在城下再次罵陣。楊繼業傳令,免戰牌高懸。任你罵破喉嚨,他也置之不理。氣得韓貴箭射免戰牌。
繼業吩咐:“先做五十塊牌子預備著,讓他慢慢射吧。”
城中的將領們受不住了,議論紛紛:這位代理元帥懂不懂兵法?免戰、免戰.士氣都免啦,再免幾天,乾脆,獻城投降吧!
一連三天,老元帥佘洪洲也沉不住氣了:“繼業,那牌子還掛嗎?”
“掛,最少還得掛他十天!”
“依你。”佘洪洲當眾宣佈:“一切戰事都由楊元帥做主,誰再背後議論,斬!”
眾將面面相覷,不再多說。
其實,楊繼業可沒閒著。他派出十名奸細,化裝成討飯的乞丐,從東門、兩門潛入遼營。這些乞丐手拎打狗棍,挎著黃泥瓦罐,不討財物,專要吃喝。據他們回來稟報:“遼營的糧米快吃完了,軍心已經不穩。幸虧還帶來兩萬斤黃豆,原準備餵馬的,現已改充軍糧。遼兵靠屹黃豆度日,怨四囚起。再過十幾天,黃豆也快盡了……”
“再探。”繼業心中暗喜。傳令四城加強防備。
第五天傍晚,西城把總來到帥虎廳:“啟稟楊元帥,康平公主的義子潘仁美關外告進。二公子不敢擅開城門,請元帥示下。”
“噢?”揚繼業一愣。心想:潘仁美被韓貴捉去,屈指已經五天了。他突然歸來,是福是禍?不論怎麼說,絕無拒納之理。“請你轉告二公子,城頭加強防備,放潘將軍入城。”
“遵令。”把總轉身而去。
過了半個時辰,忽聽堂外傳來哭聲:“老元帥,死裡逃生,我總算回來了。”隨著哭聲,潘仁美走進帥虎廳。
“潘將軍,受驚了。”楊繼業緊走幾步,下堂迎接。“佘老元帥肩頭負傷.已去後宅休息。潘將軍請坐,慢慢詳談。”
“你?楊公子,你怎麼坐上了金交椅?”
“奉老元帥之命,楊某暫理公務。”
“嘿嘿,失敬了。”潘仁美心中又是嫉妒,又是高興。嫉妒的是楊繼業受重視,當上了代理元帥;高興的是楊繼業年輕,經驗不足,比老元帥容易受騙。他喝了兩口熱荼,長嘆一聲,“楊元帥,一言難盡呀。潘某無能,被韓貴擒拿。敵營中,不敢說寧死不屈,總算沒給大宋朝丟臉。韓貴知道我是皇親,沒敢殺我,只將我押人牢營。那牢頭是個漢族人,有點愛國之心。經我幾天勸說,又許他很多好處,他才乘人不備,偷偷放我逃出。唉,回來悍不易呀!”潘仁美撒謊不眨眼,邊說邊哭,假戲真唱。
“潘將軍,回來就好。你先去看看公主,掌燈時節,我替你擺酒壓驚。”
“不敢當。”潘仁美謙讓了幾句,朝公主的宅院走去。
其實,潘仁美是奉命而來。由於韓貴攻城不下,得不到五鳳霞冠,心中十分焦急。他有心回去,又怕蕭皇后怪罪,有心堅持,糧草已盡,靠黃豆能維持多久?何況四周圍都是大宋天下,一旦發來援兵,自己必死無疑。為此,他派潘仁美迴歸佘塘關,並吩咐說:“如果能在康平公主手中騙來鳳冠,你就是首功一件。如果騙不來鳳冠,你就千方百計騙開城門,只要我們衝殺進去,就不愁鳳冠到手。如果這兩件事你都辦不成,對不起了,我就把你投遼之事轉達天廷,潘將軍,你家祖墳就別想再要了!”
潘仁美連連點頭:“放心,放心,無論如何,我也能辦成一件。”
“祝你馬到成功。”韓貴送走潘仁美。
再說康平公主趙京娘,自從潘仁美被擒,使她提心吊膽。終究是乾兒子,難免惦念。此時一見潘仁美歸來,又驚又喜,忙問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