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自持,還有閒情拿他打趣。雲吹走到花露珠對面的空地上,與她一般盤膝而坐,一手摘下頭上的斗笠,將她的玩笑話自動過濾,道,“花師妹,我們現在不宜出去,戌時進張家村見你姐姐也不遲。我還要最後確認一下,那陣法是否就是我所判斷出已是失傳了一千多年的太極玄陰陣”
戌時,也是指黃昏時分,是一天中陽氣衰落繼而陰氣盛起的交替階段。
現在不過是下午一兩點鐘,他們還得待在這個破廟裡候上四五個小時才能出去。花露珠苦笑一聲,話入
正題,問道,“何謂太極玄陰陣?”聽雲吹的語氣,他已是百分之九十九的確定張王兩村外佈置下的聚陰陣法乃是太極玄陰陣了。
雲吹臉露幾分沉重之色,道“王張兩村地勢特殊,十分罕見。從整個地勢看,王家村位於震方東面,張家村位於兌方西面。後北面坎方地勢過高,前南面離方地勢又過低。兌方地勢向西越來越高,震方地勢向東越來越低。這兩村東西向地勢陰陽顛倒,造成如今陰盛陽衰的地域面貌。這兩村東西兩方本各有一座高山,震邊的高山比兌邊高山高一頭,兌邊臨近處本該有一條大道通往西南方。王張兩村以前本該是一處陰陽互補的極善之地,但是這極善之地似是在一兩百年前就被有心人利用,東西兩座高山據已成為斷崖殘山,通向西南方的道路早已填平無跡可尋。。。”他說到此,語帶輕嘆道,“不知是誰,如此的大手筆,處心積慮的花了一兩百年的時間,將王張兩村陰陽顛倒的地勢加以巧妙利用和一一改進,衍變成現在已然發動了數月之久的太極玄陰大陣。”
雲吹一大堆夾帶著東南西北方位術語的話,對於花露珠這個方向感極差又對陣法一竅不通的冒牌古人來講,算是白說了。花露珠好比鴨子聽雷,聽了也不動(懂)。 也不是完全的聽不懂,她也不想刻意的去弄懂,她的目的只有一個,就是安然的將姐姐花露水接到修真界,其他人的死活不在她考慮的範圍之內。
她問道,“雲師兄,陣法不陣法的我不懂。你還沒有百分之百的確定那個陣法到底是不是太極玄陰陣呢。你實話告訴我,我姐姐會不會有事?今晚能不能將我姐姐從張家村裡接出來?”
雲吹俊美的臉龐閃過一抹猶疑之色,還是照實說道,“接是能接出來,可那聚陰邪陣若真的是太極玄陰陣,事態就比較棘手。你姐姐身陷陣法內已久,怕是三魂七魄不全已被煉化去一部分。陣法易破,人難救圓。那聚陰陣真的是修真界失傳千年多的太極玄陰陣,我只要找出陣眼所在,蒼穹弓也可輕而易舉的將這太極玄陰陣破去。可是,這玄陰陣一破,長期在陣內煉化遭到陰煞之氣感染過的生魂魂魄即使返回受害者體內,也不得善了。精氣衰涸,魂魄受損,最終也難逃一死的命運。解鈴還須繫鈴人。唯有清除惡源殺死施法者方是上佳的解決之道。”
雲吹的語氣流露出幾許讚歎,“佈置的如此巧妙天衣無縫的太極玄陰陣法,我雲吹生平第一次遇到。我所瀏覽過的各種陣法玉簡中也沒記載過這樣奇特類似的陣法。。。太極玄陰陣法與血魂大法同
出一脈,乃是從千年多前一對散修道侶血魂雙煞手上流傳而出。血魂大法是以修真之人有靈氣的鮮血為祭,而太極玄陰陣法則是專吸收人的魂魄精氣以及怨靈惡煞一類鬼體散發出的強大怨恨煞戾氣為祭獻來提高施法者本身的修為。以我估計,太極玄陰陣法是在你走之後才悄然發動。佈置此陣法者定然是有心避開我崑崙門百年一次下俗世凡塵界選徒的日子。這類歹毒陰邪的陣法,一旦發動,會自行運轉煉化陣法內的生魂和地煞陰氣。每到一個七七四十九日,施法之人必要在陣法內親自坐鎮施咒加固陣法一次。佈下這太極玄陰陣的人定然是早已混跡於王張兩村內的村民之中。這種大型的陰煞陣法都有一個共同的弱點和規律,那就是陣法佈置的越龐大,所需煉化的時間就越長。每過七七四十九日施法者就得獻出自身的一滴精血灑入陣眼鞏固陣法和吸取部分煉化好的陰煞之氣。慢則千日,快則也需四五百日才能完全煉化一兩千的活人精魂靈魄和陣法內聚積的玄陰之氣。以七七四十九奇數的倍數來推算。。。”雲吹邊說,邊伸出一隻手,五根修長的手指快速的以天干地支的指法開始掐算,嘴裡喃喃有聲的道“八,三九二,九,四四一,十,四九零。”
按照雲吹的說法,姐姐花露水在這太極玄陰陣裡已是深受其害,魂魄被煉化去一部分。要想完整無缺的接出姐姐,勢必要找出佈置太極玄陰陣的人將其殺之!
施法者獻出自身精血鞏固陣眼之時,也亦是他露出真身和法力最薄弱之時。在他吸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