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
變,還是原來的。
湛藍色的袍子變成了淺灰色的袍服而已,令花露珠側目的是,他唇上多了兩撇如眉毛般的鬍子,下巴處多了一大把的黑鬍鬚,黑鬍鬚長的掩蓋住了他的喉結。
雲吹昂首挺胸,撫了撫自己下巴處多出來的美鬚髯,一派仙風道骨,笑問道,“花師妹何必驚訝。我這樣可好?比清樂真人如何?是否比他看起來更加的穩重富有男子氣概?”
他不笑還好,一笑,眼角尾端即露出兩三條深刻的魚尾紋線。
望著一下子老了二三十歲,一派做作又幼稚之極的雲吹,花露珠唇角控制不住狠狠地抽了抽,也不與他浪費時間多廢話,道“你這樣很好!我們快離開西鎮吧!”
改換了容貌裝束的他們不再引人注意。
為了不浪費體內靈力,花露珠掏出早在修真界預備好的金銀,去了西鎮的馬市買了兩匹馬、她與雲吹,一人騎上了一匹馬以最快的速度離開了西鎮。
花家村與張家村隔的很近,隔了一條七八米寬的淺溪水。從王家村步行到張家村,腳程快一點,一盞茶的功夫都不需要。
聽聞百多年前,王家村和張家村本是一村,叫作張王村。後來不知發生了何事,張王村一分為二,劃作兩村。就是如今的王家村和張家村。
兩人騎馬,快馬加鞭,午時左右到了王家村外。
要不是花露珠不熟悉路,途中停了兩三次找人問路,他們早該一兩個時辰前到達目的地。
九月正午的陽光猛烈而又晃人眼,然而,他們兩人馳馬來到王家村外,卻感到了一股不同尋常的陰戾氣息隱約籠罩於兩村地界。
越近王家村,那股陰戾的氣息亦越感稠密。
雲吹蹙眉,神識化作扇形探進王家村裡,過了片刻,他對著花露珠道,“花師妹,情況有些不妙,你先別急著進村,等我探查過這兩村附近的地勢我再與你細說。”
不是有些不妙,而是很不妙!
她神識鋪展到村裡,村裡似乎沒發生什麼事情,家家戶戶的,村民們各忙各的。
王一刀子的家,大了一倍,看得出來新翻蓋沒多久。
院子裡一顆多出來的老樹下,花娘子抱著一個兩三歲的男娃娃,邊喂孩子吃飯邊與對面桌穿著一短褂赤露著兩條胳膊的王一刀子說著什麼。
可她的神識再想延伸探入她去過一次的小土墩那或鄰村的張家村,即被一股股絲絲縷縷類屬陰煞之氣般的古怪靈息糾纏住,逼得她不得不立即收回了神識。
一張蒼白的中年男士的鬼臉閃過花露珠的腦海,難道是那個鬼物在作怪?
☆、張宅
雲吹走時不放心花露珠;怕她貿貿然的闖進村子裡去見她姐姐花露水,將她帶到遠離村外的一座荒廟裡告誡她道;“我粗略的看了一下,王張兩村地勢特殊,我懷疑王張兩村四面被有心人設下了聚陰邪陣。花師妹,你暫且在此等我,千萬別亂走;我小半個時辰即回。”
雲吹不說,花露珠也不會隨意的闖進村子裡去見姐姐花露水。村子裡的陰煞之氣極其古怪;似含有吞吸人身上精氣和魂魄能量隸屬另類暗黑的惡質靈息。她點頭應道,“雲師兄;你去吧,去確定一下,是不是有人惡意的在兩村外佈下了邪門陣法。我不會亂走;事有輕重緩急,這點道理我還是知道的。”
雲吹走後沒多久,花露珠便進了銀戒空間。為了維持身體外貌的幻象,她體內的靈氣耗去了大半。幸好她有銀戒空間,不然的話,她唯有不斷的拿出靈石來補充體內消耗掉的靈氣。
待在銀戒空間內打坐的花露珠靈氣週轉了四五圈,體內消耗的靈力差不多回復,她特意留於銀戒外的一縷神識告訴她雲吹準時的回來了。
回首望了一眼沉睡中的小奇,她亦然閃身出了銀戒空間。
雲吹一跨進荒廟,就看見花露珠如他一樣撤去了自身的幻象術。她雙眸微垂,盤膝於一座無頭的神像之下打坐修煉,似在靜待他的歸來。莫名的,他的心頭一熱劃過一抹奇異的暖流。
“花師妹”他輕叫一聲,走近她。
花露珠緩緩睜開了水眸,見雲吹的衣袍已是恢復了原本的湛藍色,也不知他從那搞來一頂黑紗的帷幕斗笠戴於頭上遮住了他那回頭率百分之百的惹禍臉龐。
但見他在行走之間,黑紗拂動隱約可瞧見一線條優美的頸項和他那光潔的下顎。花露珠微一抿唇,笑道,“雲師兄,這帽子不錯,挺適合你戴,你從哪兒偷來的?”
她比他所料想的更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