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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只好去教英語了。”

“你可別小看學校老師啊,很多都是純理科工科出身的,反倒是英語專業的最少。”

我想想也是,新西方那種藏龍臥虎的地方,就像是國家領導人,從來不會是主席系畢業的,秦可書是念基礎化學的,鍾寶瑤是製造工程專業的,偌大的整個高中VIP部也就三個英語專業的。

忽然我有很多問題要問他,“讀了這麼多年的專業一下子就拋棄了,你有沒有覺得有些可惜?”

他回答的很乾脆,“可惜什麼,又不是特別喜歡的柳暗花明又一村,做老師挺好的,你覺得做老師不好?”

“當然好,只是我不知道我能否一輩子做一個職業,待在一個地方,說起來好像有點杞人憂天的感覺。”我無奈的笑笑,抬起頭迎向飄散的風雨,涼涼有些打眼。

“我也沒有覺得自己能做某種工作做一輩子,只是當工作的時候就會盡量的做好,因為一輩子太長了,光是想是想不出什麼的,只有走過去才知道。”

夜雨中的校園,朦朦朧朧的燈光灑在光亮的水色上,寬敞的道路上泛著水光,我和何彥非就靜靜的走著,偶爾說兩句話,在我的感覺中何彥非很安靜,跟薛問樞是完全不同的型別,但是和徐可林有些相似,大抵上都是因為年紀稍大,說話穩重捻拿得體。

可是那份沉穩的性子裡卻少了靈動和鮮活,因為太過於沉穩,而失去了淋漓的歡暢。

過了兩天薛問樞才回來,問及托福考試,他的回答也就馬馬虎虎,但是我知道他已經辦完了本科成績證明,找到相熟的導師寫推薦信,修修改改忙著他的PS。

這一切都在有條不紊的進行之中,我也開始學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只是我不去想他走後的情景,就好像何彥非說的那樣“想是想不出什麼的,只有走過去才知道”。

我承認自己對待情緒的態度是心無城府的坦白,我越來越長時間的陷入沉默,偶爾發呆,有時候為了寫資料熬夜到半夜,萬籟俱寂的時候,站在陽臺上燃一隻煙,看白色混濁的煙霧在空氣裡擴散,自暴自棄的想,也許我和薛問樞就這樣順其自然下去,反正一個女生最華美的時間已被浪費,未來儘可被隨意的蹉跎。

秦可書也覺察到我的情緒波動,提議我跟薛問樞好好談談將來,我苦笑,“談什麼,沒什麼好談的,順其自然,說多了逼急了也是自取其辱。”

我承認我喜歡他,喜歡他的親吻擁抱和肌膚相親,因為每次身體的契合才越發的覺得割離的不捨,很多次我都想不再去見他,可是每每都過不了自己這關。

十二月的天很快來臨,上海這座城市冷的如墮冰窖,黑夜殘酷的把白天的溫暖全部吞噬,薛問樞的嘴唇和身體還是一如既往的溫暖,伴著汗水我把他抱住,輕輕的問他,“你什麼時候走?”

他平息了呼吸,淡淡的說,“秋季入學。”

約莫也就在八九月份,盛夏的終結,金秋的伊始。

幾天前一份薛問樞夢寐以求的offer落在他的郵箱裡,學校是理科強勢的老牌名校,給出的條件優渥,他幾乎是毫不猶豫的就答應了,我早就知道這個結局,可是沒有想到來的那麼快,快到他打電話給我的時候,我的心居然痛的一瞬間沒辦法呼吸。

“那你什麼時候回來?”

“放假肯定就回來,而且還要回來所裡答辯。”也許是覺察到了我不安的心情,他摸摸我的頭髮,“擔心什麼,現在交通那麼發達。”

我不由的啞然失笑,我擔心什麼,我不擔心他出去之後跟別的女孩子眉來眼去,即便是這樣輸掉了我最美的年華我也沒有任何遺憾,我只是擔心,我耐心和堅定的磐石會被他遙遙的歸期磨成了流沙,時間的風一吹過,就散落天際,無影無蹤。

我只是害怕我不能熬的過慢慢的冬夜,然後日復一日,年復一年。

忽然薛問樞問我,“施莐,你考了雅思,為什麼不考託福或是GRE?”

“我不想出去,我不知道有什麼專業可以讀。”

他也沉默了,我看他欲言又止的樣子,一時也不知道說什麼好,我看見他的眼神被長長的睫毛覆蓋,似乎在看我,又似乎在看更遠的東西。

我緊了緊胳膊,其實有一句話我在心裡徘徊了很久就是沒有勇氣說出口,直到最後我都沒有說出口,我想告訴薛問樞,“我不會刻意的等你,我們倆個誰都不要互相耽誤,也許我會先嫁了,在我等到合適的時間,合適的人。”

聖誕節來臨了。

那天晚上,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