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病態地喜歡一切溼漉漉的東西,雨雪霧露江河湖海汗水眼淚。與此同時,他又絕難忍受荒漠中一顆圓圓的沙粒,哪怕是價值連城的珍珠寶石。
喜歡游泳喜歡淋浴喜歡下雨天縱情的奔跑與素面朝天;而討厭一切堅硬的東西。
陳希不理解夢的妙諦,也同樣說不愛與憎的原因,沒人能幫助理解,那女孩不能,她近來總是說些很笨的話,想些簡單的事。和她在一起,陳希覺得孤獨。
凌靈可以,可是她不在身邊。
凌靈離開學校已經有一段時間了,學校的老師開始想起來,有過一個學生,可好久沒來上課了。眼看考期至,丟了“人”,那可沒法向家庭向社會交待,學校承擔不了學生失蹤的責任。
陳希原來經常和凌靈在一處,校領導向他詢問是否知道凌靈的線索。
陳希最近比誰都煩比誰都緊張:“我也不知道。”
校領導有意讓陳希更煩:“知道就說知道,不要有所隱瞞。”
陳希說:“我真不知道,好朋友不見了蹤影,我也很急啊。”
領導用懷疑的眼神看著陳希,說:“你們都做過什麼,去過哪裡?”
問得激了,他朝領導嚷道:“不要什麼都來問我好不好,你學校是幹什麼的,沒事的時候都很能裝氣派,出了事把尾巴一卷縮在一邊了,倒來拿學生找不痛快!”扯著領導的領帶,眼睛瞪起來很怕人。領導害怕了,一句話也不敢說。校內的保安聽到這邊有人吵嚷,趕緊過來,兩個保安把陳希按倒在地。陳希只叫道:“把凌靈還給我,你們把凌靈還給我!”氣得眼淚鼻涕都出來。
領導緩過一口氣,讓保安把陳希看好,讓他先安靜一下,如果再不老實,通知公安局。陳希被安置在一間空屋子裡,兩個保安在門口一邊一個守著他。陳希從暴躁的情緒中甦醒過來,安靜下來。
他看著窗外的風景,和昨天一樣好。那棵杏樹恰好就在窗前。
他默禱:“福公主,你快出來吧,告訴我,凌靈她去了哪裡,你告訴我。”福公主沒有出來,絮絮叨叨說了幾遍也是枉然。倒驚動了保安,他倆互相看了一眼,心想這孩子八成是得了神經上的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