歹地擋在面前絮叨,便不耐煩地伸手將她推開,指甲上的尖護甲湊巧戳在了吳歌的手臂上。吳歌痛撥出聲,卻也不敢得罪對方,只得讓在一旁暗生悶氣。
李雲如到餚桌前尋到自己的琉璃酒樽,斟滿酒,自己先飲了一小口,預備將剩下的酒餵給韓熙載喝,這是韓府夜宴常見的調笑方式。不料剛一轉身,王屋山疾步走來,正撞個滿懷,大半杯酒全潑在了李雲如的新衣服上,酒樽也滾落一旁,還好地上鋪了氈毯,幸未摔破。
王屋山忙賠禮道:“對不住對不住,雲如姊姊,我不是有意的……”李雲如臉色早已經黑了下來,低頭看了看被酒打溼的衣服,沒好氣地道:“我這杯酒是要拿去給相公飲,你還說你不是故意的?”她的聲音頗大,正三三兩兩交談的賓客也被吸引了注意力,一齊望過來。
李家明忙搶過來撿起酒樽圓場道:“妹子,屋山剛跳完一場舞,有些累了……”連連朝李雲如眨眼,示意她不可當眾發火。李雲如心中權衡利害得失,怒氣這才稍解。
王屋山歉然道:“對不住,雲如姊姊,我實在是有些疲累了。”走到餚桌前,拿起她那隻引以為傲的金盃,裡面還有半杯酒,她又添了半杯,奉到李雲如面前,道:“姊姊的酒樽髒了,若是不嫌棄,這杯酒就當是我給姊姊賠禮吧。”
李雲如一時愕然,不明白王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