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他頸中勒痕在左右耳後交會,雙眼緊閉,嘴唇張開,兩手緊握,牙齒露出,口中的舌頭抵住了牙齒,胸前尚留有涎水滴的痕跡,臀後有糞便露出,這些都是自縊的跡狀。”張士師道:“若是有人從牆外登高到窗稜處,突如其來地勒死了他,再偽裝成自殺,會是怎樣的情形?”楊大敞道:“若是如此,勒痕當是平的,不會在喉嚨下相交,且顏色極深,不會是現在的深紫色,而是黑色。”
張士師疑惑全解,當即道:“如此,便以老圃自殺結案。”見本縣獄卒郭見尚哭喪著臉縮在一旁,便叫道,“郭哥兒,你既不當班,也不必苦守在這裡,老圃自殺一事,責任首先在我,不關郭哥兒的事。”
郭見擔驚受怕了半天,終於等到了這一句,心下感激,哽咽著低聲道:“多謝典獄。”張士師道:“麻煩你回家歇息時順便去知會老圃家屬一聲,請他們來領取屍首。”郭見應聲道:“是。”正要離去,張士師突然想起德明嘆息的那句“想不到連老圃這樣一心享受世俗生活快樂的人,都逃不掉罔罟之苦”,有所感悟,又道:“就別讓老圃過拖屍洞了,回頭架天秤的吊子錢我來出。”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