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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我立刻大步上前,彎腰對米凱爾鞠躬行禮:“殿下,請原諒我的冒犯。”

我在眾目睽睽下抬起手,以好似在觸龍鱗一樣的大無畏勇敢地撫摸了金髮青年的頭頂。當然我不敢摸他額頭的部位,有一次我問法伊夫米凱爾額頭上那個圖騰式的暗紋到底是什麼。

“那是聖痕。”法伊夫說。

“聖痕是什麼?”

“聖痕就是殿下額頭上那個圖騰式的暗紋。”

“……”

後來還是學者為我慷慨解惑:“我在圖書館查過了,那是皇家血統的標誌,據說只有得到聖痕主人接納的人才能觸碰聖痕。”

阿卡嗤之以鼻:“卓奧友人真是一群怪胎,能不能摸那玩意兒有什麼大不了的,誰稀罕?”

我在心裡默默垂淚,其實我……有那麼點稀罕啊,一想到小金那麼黏我,卻還是不容許我碰聖痕,不知為何覺得寂寞空虛冷呢。

學者像是看出我在計較什麼:“殿下既然能記得白天發生的一切,那麼我想小金就只是殿下人格的一部分,他們既然是有機統一的,你要贏得小金的接納,就必須贏得殿下的接納。”

小金:“汪!”

我揉了揉小金的頭髮,盯著他潔白無瑕的額頭,那個部位有種魔性的吸引力,我感覺自己好像一個被關在小黑屋裡的人,面對著房間裡唯一一個紅色按鈕。

真的好想按下去啊……

14。

四天後希維爾不得不離開地球,奈提奈在對我們最後一次有效威逼利誘後帶著法伊夫也搭上了回卓奧友星的飛船。

此刻在我的小小宅所裡,阿卡、安考拉和學者正圍著一隻蛋糕,三人一起吹滅了蛋糕上的九十九根蠟燭,開了香檳慶祝女魔頭的離開。香檳的泡沫迸射出來,米凱爾在這時將頭埋進了那隻被九十九根蠟燭戳成蜂窩煤的蛋糕裡。

安考拉憋笑到臉都快要抽筋,阿卡不得不以同樣糾結的表情提醒他:“嘿哥們,忍住……”

三名外星友人離開我的小屋,我聽見他們在門外集體爆發出大笑。

我卻笑不出來,最後以自家的狗總是賣蠢被別家的狗嘲笑,才稍稍釋懷……

女魔頭和阿卡突襲大使館時,學者和法伊夫在中央醫院調查智星人後裔的下落,智星人後裔最後一次出現在特區就在兩年前。兩年前,中央醫院精神病科有一例當時轟動一時的病例——一名人格分裂患者突然一天痊癒了,且在長達半年的觀察期間沒有復發,這被譽為精神疾病史上的一個奇蹟,還上過當年的報紙。據學者和法伊夫打聽,這位人格分裂患者當時在醫院有一個交往過密的朋友,不出意外那就是智星人先生。

我們不知道智星人先生現在的下落,但是人格分裂先生是貨真價實的地球公民,要找他就容易多了。

學者和法伊夫查了醫院的資料庫,這名康復的患者名叫喬治杜卡文,他一個人獨居在橡樹嶺33號。橡樹嶺離中央區比較遠,學者按照資料上的記載給杜卡文打去電話,卻一直打不通。阿卡找了個駭客黑進終端,發現終端裡接收的資訊最早已經是一年前的了,這表示這個終端已經有一年沒有使用過了,終端最後一次接收資訊的地點就在橡樹嶺。

不管怎樣我們決定去橡樹嶺33號看看。希維爾滾蛋了,雖然他肯定留了爪牙在地球搜尋米凱爾,但他本人不在,危險性一下就小了一半,只要給米凱爾搞點偽裝應該能瞞天過海。我瞧著正用手扒下臉上的蛋糕,放到嘴邊舔的米凱爾,若有所思。

這是一個很愜意的下午,太陽在海的那頭一分分落下,小金舔著蛋糕看著我,舔著舔著,看著看著,就平靜地睡過去了。

醒來的時候,米凱爾已經變成了一名俊美的黑色短髮青年。

“殿下,您醒了?”我從洗手間裡洗完手出來,打量沙發上一頭黑色短髮的米凱爾,有點侷促,“呃,我也是這兩天找人學的,手藝可能不怎麼好……”

米凱爾坐起來,從陽臺的玻璃上一睹了自己的新發型,短得有點桀驁的黑髮,但是他那張得天獨厚的臉換什麼髮型都不會違和。

米凱爾碰了碰自己的短髮,點點頭:“我覺得很好。”

我乾笑了兩下,自然不敢說明我這手藝是找寵物店一位師傅學的,我是拿他當金毛剃的。

“我想出去走走。”米凱爾下了沙發,忽然說。

半小時後,我陪著米凱爾在海邊散步。

我給米凱爾找了一副黑框眼鏡,海邊沒有燈,希維爾現在離我們應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