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去思考了,捱了一刀的漢兵勃然大喝一聲,翻手揮刀,灰黑立刻蒙上了胡兵的眼睛,所有的色彩在胡兵雙眼中褪色,他感覺著自己身子猛地一輕飛了起來。黑暗完全湮沒了胡兵的思維……
狂性大發的漢兵兩眼怒如圓睜,口中呀呀叫著撲入一群胡兵當中,匹練一樣的刀光揮舞起來,殘肢斷臂,血雨腥風。
如牆而進,所向披靡;敵騎遇者,人馬具碎!
二百名大刀兵就如盛唐時無敵神勇的陌刀軍一般,真是刀光如雪,閃亮如匹。雖然沒有如牆而金,胡兵也沒有騎馬,卻是人與戰甲、兵刃俱碎。
這是秋風掃落葉?哦,不,秋風掃落葉雖然很利索乾淨,可也沒能突出漢兵此刻的這股神猛無匹。該用雷霆掃穴來形容、表達才是!
阿那穹奇嘴巴張大老大,呼呼地寒風灌進肚裡,他渾然不覺,整個人如是愣神了一樣。
“啪嗒——”韓剛數十斤重的獨腳銅人運用的如是鐵鞭一樣輕巧,蜻蜓點水一樣連落在三顆腦袋上,都是一沾既走。可獨腳銅人強大的殺傷力,依舊讓那三顆腦袋像摔破的西瓜一樣爆開。
“老二,回來啦!”
韓猛比自己哥哥還猛,帶著二十多大刀兵直追著潰逃的胡兵後頭,砍瓜切菜一樣料理著後背亮給自己的胡兵。三步一殺,五步一斬!
現在已經超過第一道冰牆三十多步了。
我不需要跑的比敵人快,我只需要跑的比同伴快就行。
被身後一群凶神惡煞追逐著的胡人敗兵,將這一句話賦予了實踐。
直追到胡兵營寨七八十步時,韓猛才頓住了腳步,渾身上下已經被血水染遍,整個人就是從血海中殺出的修羅惡鬼一般。腳下踏著一個銅環胡將的腦袋,舉著手中沾滿了血跡的獨腳銅人,韓猛爽的哈哈大笑。而他手下一個小兵比他還要猛,大刀從一具胡兵屍體的後背拔出,並不收到後退,而是三步並做兩步的又趕上了一人,刷,雪亮如匹練的白光在那人脖頸間一掃而過。
阿那穹奇的腦子“嗡”一響,胸口處彷彿有什麼東西在一拱一拱的往上竄,他都忘了自己在什麼地方,眼前直髮黑。
這是一群怎樣的怪物啊,自己一千多人上去肉搏,還兩刻鐘不到,一千多人就少了一半。一個小兵都絲毫不懼自己的萬餘大軍之威,敢單身逐敵,殺敵!
如此,只能說這支漢兵是一支已經殺出了無限信心的神兵。
就像某部買肌肉的電影中秀的那樣,“我們從來不問敵人有多少,只問敵人在哪裡。”
祝彪沒有親自動手,只站在爬犁頂上看著二百大刀兵虎入羊群一般砍殺數倍於己的胡兵,又是一場屠戮。
看了一場又一場,現在的祝彪都歸於平靜了。
這一仗當殺的胡騎膽寒!就是不知道他們會不會在繼續發動進攻?
“嗚嗚嗚……”低沉的號角聲在對面響起。
嗚呼在風雪中,像是在給倒下的胡兵亡魂送行。
第三波進攻就要開始了,阿那穹奇看著一千明顯有些緊張的胡兵,低落的心情剎那變得憤怒起來。竟然對漢人產生了懼怕,“你們還是長生天的勇士,大草原的健兒嗎?”(未完待續。)
第五百七十章 滿級大禮包
三千人的代價!
阿那穹奇手下的胡騎用生命證明了自己還是一名勇士,可同時也證明了:胡人的勇士不敵漢人的勇士。
阿那穹奇痛苦的閉上了眼睛,彷彿一睜開眼,他就能看到一個又一個漢軍長槍、大刀兵,猛虎撲羊一樣刺殺劈砍著一個又一個胡族勇士。
長生天的勇士在漢兵面前是那麼的脆弱,脆弱到不堪一擊!
三千人的性命啊,一天到晚的廝殺,漢軍一個個就像鐵打的一樣,沒有顯露出絲毫的怯意和疲憊。他們劈砍下的大刀依舊是那麼有力,刺殺下的長槍依舊是那麼鋒銳!
頭顱拋飛,殘肢斷臂,血雨飛灑,鬼哭狼嚎,滿眼都是血色,阿那穹奇就是閉上了眼也忘不去那無盡的血——
“阿那大人,阿那大人……”阿那穹奇身旁一名白袍祭祀臉色忽的一變,叫了兩聲見阿那穹奇沒有絲毫反應,當下一掌拍在了阿那穹奇的背心上。同時口中一聲喝呼,猶似耳邊響起了一個炸雷。
“噗——”一口熱血從阿那穹奇口中噴出,身子一搖,那白袍祭祀忙一把攙住了他。
“撤軍,撤——”
就是有烏維馱的命令壓著他,阿那穹奇這一刻也不敢再往山谷裡面填屍體了。現在山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