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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6部分

攻了,不過想到是大年三十,就按捺了下來。

新年佳節在胡人中的影響力雖然比不得三祭,但也是僅次於歲中三祭的節日,又是一年之末,阿那穹奇也不好讓手下士兵在這一條送死。

大戰挪到了第二天,新的一年的第一天。大周太平二十一年,1月1日,大年初一。

“嗚嗚……”號角聲吹起。

嗖嗖的寒風打旋一樣在山谷裡迴盪,外面的風聲更大了。

漢軍這邊保持著沉默,除了高高飄起的赤紅戰旗,連人頭都沒幾顆露出來的。

第一批攻向防線的胡騎有三四百人,再多的話山谷裡也擺不開了。這些人都下馬步行,應該說是胡兵了。分作兩隊,前面一隊全部手持彎刀和皮盾,皮盾就是他們在馬上用的那種圓盾。不大,僅夠遮住胸口或者面門。後面一隊均是弓手,在前面一隊胡兵的掩護下向內接近著。

雖然山谷內打旋兒的風很急,可弓箭怎麼的也是有用的。

進攻的胡兵千騎長在第一道冰牆六七十步外小心翼翼的看了片刻,見裡冰牆有平胸那麼高,幾成透明狀,後面實在是沒有埋伏。才牙口一咬,頂著一面盾牌,帶兵快速向冰牆衝去。

“嗖嗖——”正面、頂上。交織的箭矢、弩矢編成了一張連同黃泉的大網,鋪天蓋地的向胡兵射來。

箭網之中,一個個胡兵變成了血葫蘆。他們手中的皮盾根本當不了事,往往顧此失彼。而漢軍無論弓弩又個個都帶著破甲戰技。只要命中就箭箭見血。三四百人的進攻部隊,還沒走到第一道冰牆前就倒下了一半人還多,剩下的屁滾尿流的爬出來了。

千騎長永遠留在了山谷中,懸崖上四個‘空中碉堡’中的漢軍弓弩手。早早就得了祝彪吩咐,他們的第一要務是射殺胡騎軍官。千騎長兩次指揮暴露了行蹤,被兩個爬犁中的二十名弓弩手集中起來瞄準了他。只是一次齊射就變成了刺蝟。

阿那穹奇在後面看的臉色鐵青,這人都沒見一見呢,就損失了二百多人,拼到最後,自己手下要填進去多少條性命?

可烏維馱的命令他又怎敢不聽呢。

步軍盾牌沒有就重新做,拆了馬車木料來做,很快第二波進攻就開始了。

頂著蒙了牛皮的盾牌,胡兵拎著鐵骨朵、狼牙棒等重兵器飛速向著第一道冰牆靠近。似乎盾牌真的有效,真的擋下了那支支要命的箭矢,第二次進攻的胡兵一鼓作氣砸倒了兩堵冰牆,直接衝到第三堵冰牆前才被重新難住。

因為祝彪在修第三堵冰牆的時候,還讓人在牆後面堆上了實實的積雪,冷水澆潑凍成冰塊後,就成了冰牆最有力的後盾。

第三堵冰牆已經不是簡單地冰牆了,它更是一個坡地。

冰牆可以推到,坡地卻推不倒。面對推不倒的坡地,進攻的胡兵在軍將的指揮下開始了翻越。

冰滑的表面立足很難,翻越過去還要始終保持身體的動作不變形,也就是讓盾牌始終護著自己周身,那實在太難太難了。

頭頂上,二十步外的爬犁防線上,一支支弓弩像蒼鷹一樣尋找著捕獵的機會。一旦發現,立刻就是聞風而動。

鮮血染紅了整個冰坡,屍體也鋪滿了整個冰面,付出了一百多人的損失後,胡人以自己的血肉在封鎖線前鋪出一條向前的路。

二百名身披重甲的漢軍大刀兵從爬犁防線的豁口中殺出,白刃戰正式開始。

“好——”胡騎軍陣中,阿那穹奇拍手大叫‘好’。

大胡的勇士果然是天下最英勇的戰士,生生用自己的生命鋪墊出了一條勝利之路。“來人,給我接著往裡衝——”

阿那穹奇知道里面的漢軍戰鬥力很強,個個身披重甲,以少擊眾,連金狼騎兵都不是對手。但他更信奉人海戰術,以己軍十餘倍於漢軍的數量,耗,也能將漢軍耗死。

“噗嗤——”大刀斜劈。刀刃從肩頭直下腰胯,胡兵整個人被劈成了兩半。鮮血、五臟,腸子肚子,嘩啦啦的掉落地上。

大腳毫無遲疑的踏入血泊中,一段剛剛流露出的腸子被踩在腳下。登時,腸子內汙物流了一地,黃的、紅的,惡臭與血腥攪渾在一起。

“喝——”

彎刀砍透戰甲,胡兵眼睛冒出無限的喜意。可突然的刀身向下面一劃,刀刃沒有繼續砍進漢兵的胸口,而只是在漢兵胸前留下一道半尺長的血口。

胡兵疑惑了,自己五六歲大的時候就開始玩刀,怎麼可能滑手呢?自己明明就是下死力的往胸口砍的……

但是胡兵已經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