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手中的錢袋,滿臉冷笑。
在跪的人中,也許只有明瀟恆知道面前的遲暮公子是聽雨樓的老闆,但他卻不知道眼前的人同時也是天下第一莊的少莊主。而明子豪,也只是知道面前的遲暮是天下第一莊的少莊主,卻從來沒有將他的名字與天下第一賭聯絡在一起。
王茜面對空降而來的明瀟颺、明瀟歆,不由滿臉錯愕,這麼快就回來了?難道那邊的困難,被他們解決了?糟了,他們回來,佟柔這次如虎添翼,她的兒女,豈不是保不住了?
南風玄翌微微蹙眉,清泉般的鳳眸波瀾不驚。
遲暮看好戲一般的慵懶的往身後的軟椅上一靠,接過侍女遞過來的茶水,一邊飲茶,一邊與南風玄翌低聲說著什麼。
男人約四十歲,油頭粉面,渾身上下透露出一種猥瑣的氣質,讓人一看就覺得厭惡。聽到眼前俊美無雙的大爺開口,他嚇得渾身顫抖,忙磕頭求饒“大爺饒命啊,小人昨日去法華寺,自然是燒香祈福的啊,難道,難道這也違法了嗎?”
“自然是在聽雨樓贏來的。”張彪面露得意的看著遲暮,能進聽雨樓是他準備已久的事,本來這次拿到錢就是為了去聽雨樓,如今這麼說,自然也不為過。
南風玄翌瞥了他一眼,沒說話,反而看向一旁的近衛“誰再阻攔,一併帶走。”
近衛頷首,躬身退下。
明瀟恆不滿的看著王茜,為自己辯解“娘,我說的是實話,確實是這樣!”
明子豪啞然,一時之間不知道怎麼解釋,怒極之下將矛頭對準明瀟恆兄妹“說,你們究竟做了什麼?”
南風玄翌搖搖頭,淡淡的道“仍在昏迷中,你們去看看吧!”
“是啊大哥,也許五姨娘是去法華寺找人呢?”明瀟蓮扯了扯明瀟恆的衣襬,示意他住嘴。明是心聽。
佟柔的一番話,字字敲在王茜的心坎,她不可思議的看著佟柔,仿若不認識眼前這個病弱的美人,她居然為她的兒女求情?為什麼?他們這般的陷害她,她還能這麼好心的為他們著想?她安得什麼心?
“噢?岳母可考慮清楚了?”南風玄翌目光帶著幾許深意的看著佟柔。
聽到他的回答,明瀟菁心中暗暗鬆了一口氣,還好,這個人還不笨,這樣的陣仗下若是說出來,不死也殘。
“那為什麼法華寺中沒有找到人?”明子豪緊接著問道。
明瀟恆這個時候才意識到眼前的氛圍有些不大對勁,趕忙閉嘴,垂著頭不再吭聲。
佟柔柔弱一笑,雲淡風輕“救不救是我的事,信不信是他們的事,臣婦只要不違背自己的良心,就不會覺得可惜。”
“你們還愣著幹什麼?將這兩個給小爺拖下去,看著都礙眼。”遲暮的話打破了沉默,讓處在驚愕中的王茜突然回神兒,她如護小雞一般的擋在一雙兒女面前,言辭犀利的看著靠近他們的侍衛“我看誰敢動!”
明瀟颺搖搖頭,聲音一貫的清冷“謝謝關心,我們很好。”接著,轉首看向南風玄翌,一臉緊張的問道“母親和妹妹,現在怎麼樣了?”
“等等,咳咳,等一下。”突然,佟柔柔弱的聲音傳了過來,眾人紛紛轉首,看向那位站在寢居門前,由名瀟颺、明瀟歆攙扶著的美/婦人佟柔,此時的她臉色慘白,額頭臉上均有擦傷,柔弱的模樣讓明子豪心下一緊,立即走了過去“柔兒,你怎麼樣了?臉上的傷,怎麼回事?”
丫鬟、婆子以及三十多歲的男人看到眼前的這等陣仗,登時嚇得腿一軟,‘噗通’一聲跪倒在地,身抖如篩。
明瀟恆更加不解的看著他“孩兒與爹爹一起去的啊,姨娘不見,孩兒怎麼知道?也許,也許他與人私奔了呢?”
遲暮看眾人悶著頭不吭聲,勾人的桃花眼危險的眯起,嘴角那邪惡的笑容咧的更大,看在明瀟恆幾個心裡有鬼的眼裡,無端的讓他們打了個冷顫。
遲暮眯起桃花眼,看向南風玄翌“如此潑婦,還是你來吧,小爺我怕是受不了!”
張彪看到他手中的錢袋,立馬急切的喊道“大爺,小人的錢怎麼會在您那裡?那可是小人兒捨命贏來的養家錢啊!”
明子豪看著遲暮,“遲公子,不知可否借老夫一看?”
明瀟颺冷漠的掃了一眼明瀟恆、明瀟菁,語氣一如既往的清冷“孃親的意思,就是我們的意思。”
能讓明瀟颺說謝謝的人,還真是不多,遲暮拍拍他的肩膀,淡淡的道“客氣了,這是分內的事,你們沒事吧?”
遲暮也不急,打了個手勢,近衛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