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的看了她一眼,“如果你想要被人發現,儘管喊。”
某女聲音一頓,卻仍疑惑的看著他:“你要抱著我去找人?”
龍翌挑了下眉梢,隨即皺起了眉:“在我看來,其他人遠比你有自保的能力,這個時候,你還是擔心你自己吧!”
嬈兒一愕,很快垂下了眸,片刻後,幽幽的嘆了口氣:“你說得對,這些人中,恐怕只有我最弱,若不然,怎會蠢得連累你?”話落,不忘自嘲一笑,看向龍翌的目光充滿不屑:“沒想到這個時候陪在我身邊的,是你。”
龍翌銳利的鳳眸一眯,勾著唇角似笑非笑的看著她:“你想是誰陪著你?”
嬈兒淡淡的掃了他一眼,冷然一笑,傲氣中帶著令人心疼的蒼涼:“早已習慣了受傷,從未期待過保護,想來想去,也沒想過到你,而你,居然也能讓我詫異了一把,你說難得不難得?”
龍翌靜靜的看著她,默然無語。
不知過了多久,久的嬈兒即將閉眼休息的時候,他低醇的聲音中帶了一絲心疼,溫和的響起:“以後,我會一直保護你,不離不棄。”
北堂嬈眉眼未抬一下,目光沉靜如水的看向遠方,波瀾不驚。
龍翌不再看他,抱著他走了二十分鐘後,北堂嬈聽到了潺潺的流水聲,她詫異的抬眸:“不會吧,難道我們被炸到了谷底?”
龍翌皺皺眉,看看四周,搖了搖頭:“不是谷底,這裡地形複雜,我先給你包紮,以免你腳部感染。”
嬈兒眉心輕蹙,看向龍翌,頓時瞭然,原來他只是想要為她包紮而已,呵呵,她又小人之心了,為什麼一遇到他,她總會誤會些什麼呢?
“啊……你幹什麼?”襪子脫掉一半兒,她就被這個男人用力扣在地上,吐了口草屑,她激動的想要罵人時,卻被男人厚實的大掌用力捂住,緊接著她聽到……
“奇怪,剛剛明明聽到聲音的,難道是幻覺?”
“這裡有水聲,或許你聽錯了也不一定。”
“別傻站著了,趕緊搜,就這麼大點兒地,就不信他們能插翅難逃。”
“他們會不會被炸下懸崖?”
“主子不是說了,這些人沒那麼傻,谷底深不可測,更何況是在那種緊要關頭?他們一定會選擇最穩妥的逃生方法。”
“那為什麼找了這麼久都找不到人?”
“繼續找,哪兒那麼多廢話?”
“……”隨著聲音越飄越遠,龍翌這才輕輕的扶起嬈兒,輕喚一聲:“你還好嗎?”
“呸呸”兩聲,嬈兒吐掉口中的泥土與草屑,略顯興奮的看著龍翌:“這麼說,大家都還未被找到?”
“嗯,這下你放心了?趁著天黑,趕緊找到他們。”說著將她安置到一個舒服的位置,小心翼翼的褪去她那已經染滿鮮血的襪子,因為劇痛,她整個人都在顫抖,扶著龍翌肩膀的小手不自覺間收緊,隨著一聲悶哼聲響起,嬈兒身體猛然一顫,低頭一望,她的目光一瞬沉下,“你,你受傷了?”
因為他身著黑袍,在漆黑的夜色下根本就看不清血色,若不是她恰好掐到他的肩膀,又怎會感到手下的溼黏感?藉著清冷的月光,嬈兒不受控制的就要去揭他後背的衣服,卻被龍翌倏地伸手擋下:“我不礙事,先給你清洗傷口。”
“龍翌,難不成你想血盡而亡?你還想瞞我?都這樣了你還想瞞著我?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是用你的身體將我護在身下?對不對?你的後背,你的後背是不是,是不是都是血?”說到最後,她的聲音已經微微發顫,那緊握的拳頭,昭示著她內心的撼動。
龍翌堅毅的薄唇緊抿著,目光深晦而淡然的將她緊握的手指一根一根掰開,“我說過,我不會再讓自己的女人受傷,放心吧,這點傷死不了人。”
“你讓我看看好不好?”嬈兒不放棄,就要動手,男人索性點了她的穴道:“對不起,我們已經沒有時間再浪費了,忍著點,一會兒就好了。”說著,繼續奮戰她那黏在腳部的襪子,雖然他的動作已經輕的不能再輕,但當泥土、血液、襪子與肌膚融為一體的時候,可謂牽一髮而動全身,痛,是必然的……
一刻鐘後,襪子成功剝離,嬈兒卻痛的暈了過去,看著她額頭沁出的冷汗,龍翌心痛的同時不忘加快手下的速度,清洗、上藥、穿鞋準備完畢後,他卻因為蹲的時間過長而險些暈倒,感受到後背火辣辣的疼,咬了咬牙,彎腰抱起北堂嬈,ying侹著順著河流朝東走,不時敏銳的觀察著四周……
突然,一聲奇怪的鳥叫聲讓他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