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濂耐著性子聽完,冷冷一哼,卻沒動怒,“辦完了事,就給我滾回來!”
刁蠻聽到特赦令,激動的上前摟住寧琉濂夫婦,親熱的朝他們懷裡拱了拱:“就知道爹爹、孃親最好了,您們放心,等溪兒身體好一些了,我自然會回去。”
寧玉宸看著刁蠻激動的小模樣,眉頭皺的更深了,正想要潑她冷水時,突然瞄到遠處急匆匆走過來的南風玄翌,他嘆了一口氣,還是讓表哥親自告訴她吧!
將寧玉宸複雜情緒落入眼底的北堂瓚、明瀟颺,順著他的目光望過去時,兩個人的眉頭同時蹙起,南風玄翌?他不是還要為寧琉月守靈?難道……他也要離開?
眼見南風玄翌停在了他們面前,刁蠻、清樂、冰凝眸色齊齊一深,幾乎是下意識的將瀟溪的擔架護在了身後,“你,你想幹什麼?”
南風玄翌冷笑,帶著幾分嘲諷,威嚴中更見其氣度:“讓開!”
“不讓,你想幹什麼?溪兒她還在昏迷中,你還是不是男人?你若是再敢傷害她,我跟你沒完。”刁蠻這隻暴怒的小獅子,牢牢地將瀟溪護在身後,不讓南風有半分靠近的可能。
“南疆王若是不想讓你的女人受到傷害,最好將她帶走。”南風玄翌危險的眯起眼睛,目光掃向還站在一旁的寧玉宸,口氣惡劣的道:“將你的女人也帶走!”
寧玉宸一震,很快明白他所說的是清樂,旋即也廢話,身形一幌,便將人撈入了自己的懷中。
冰痕在聽到‘你的女人’四個字時,便非常受用的將刁蠻帶入了懷裡,在懷中女人掙扎的想要揍他時,他及時握住她的手:“不想死就不要動,別以為你是他的表妹,他就能放過你。別人家的事,你少摻和!”
“你混蛋,瀟溪都被他折磨成什麼樣子了,難道你打算置之不理不成?不行,今ri你若是不幫忙,我給你沒完!”懷中女人的嚎叫惹得冰痕頻頻皺眉,別無他法之下,不得不使用蠻力將她制服,想到她昏迷之前那句‘算你狠’,冰痕下意識的打了個冷顫……
南風玄翌雙眸深幽的凝視擋在他面前的冰凝、北堂魅,負手而立,站在晨起的霧氣中,霸氣內斂,危險的眯起眼睛,“你們確定要攔著朕?”
北堂魅冷然凝視著他,淡定中透出傲氣無限:“你眼睛瞎了嗎?”
“想要帶走瀟溪,就從我們的屍體上踏過。”冰凝沉了沉心中的火氣,咬牙看著面前這個讓他們深惡痛覺的男人。
“你們也這麼想?”南風玄翌眼底一道戾氣悄然滑過,看向北堂瓚、明瀟颺的目光凌厲如刀。
明瀟颺冷冷的扯動嘴角,“她們的意思,就是我們的意思。”
南風玄翌鳳目閃過一抹幽深,轉眸神色不明的看著他們,突然意味深長的笑了:“很好,那便試試看,看你們能不能守得住他們……。”他說的是他們,而不是她,顯然,對於南風臨,他也勢在必得。
北堂瓚、明瀟颺看他豁然轉身,眸底湧動著不明的光澤,“他想幹什麼?”
“怕是已經有了對策,一會兒怕是要打起精神了。”到陸地上再搶人顯然不是明智的,那麼他們唯一有可能動手的地方,就是……陣法中!難道,他和龍笑天達成了眸中協議嗎?
兩人齊齊回頭,果然在不遠處的瞭望塔上,看到了龍笑天的身影,兩人黑如玉的眸子一片沉暗,南風玄翌,你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啊!
當所有人登上龍笑天早已準備好的船隻時,已經是一個時辰後的事,船離岸後,龍笑天面帶憂色的看著遠方:“我這一步是不是走錯了?如果他真的得到明瀟溪,會不會做出什麼令我今生今世都不得安眠的事?”他那個兒子,他至始至終都沒有看懂過,以至於對待明瀟溪,他甚至都不敢肯定,是愛多於恨,還是恨多於愛?
“師傅,您現在後悔是不是已經來不及了?船已經進入陣法當中了。”伏虎悶悶的聲音在他身後響起。
龍笑天看著湛藍的天空,一臉煩躁的揮了揮手:“罷了罷了,我能幫的也就這麼多了,他若是真的做出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將來後悔的也是他自己,走,咱爺倆下棋去。”
伏虎抽了抽嘴角,抬起頭瞥了他一眼,目光淡漠如水:“您現在還有心情下棋?白麟到現在杳無音信,您一點兒都不擔心他?”
“那臭小子福大命大,放心,死不了。”看著龍笑天不甚在意的翻身躍下高臺,伏虎眼神複雜的望著遠方,想到記憶中的那個小女娃,鳳眸微微眯起,聲音低冷:“你最好好好的對待她,否則,你的下場不會比雲青妍的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