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咱們自投羅網,那麼後天的攻擊自然不攻自破!而我們選擇明日劫法場,一是殺他一個措手不及,第二,我要當著天下人的面,當眾扇他一個響亮的耳光!” “你這話什麼意思?難道她,已經知道溪兒的身份了?”北堂魅、冰凝對望一眼,眼底滿是驚色。 “以南風玄翌的敏銳,不可能不覺察,畢竟這麼多年來,誰又能夠保證哪一件事都能想的面面俱到?只要他稍微動動腦子,自然能夠猜得到溪兒的身份。不然,他也不會如此算計明家,如此算計北冥了!” “難怪要等我們自投羅網,敢情算計到了這一點,他既然已經知道溪兒的身份,就料定我們不會對她不管不顧,今晚,也定然佈下了天羅地網等著我們,可是……明日呢?明日難道就能夠一帆風順?他怎麼可能沒有兩手準備?” “他有準備,我們就沒有了?這麼多隱藏在西祁的暗樁,難道都是吃乾飯的?早在他下達瀟溪罪名的時候,我便已經開始著實準備了,紅樓的錢財我早就轉移到你那裡,至於紅樓潛在的人手,我也早做了安排,他即便拿走了紅樓,也只是一個空殼子,中看不中用!所以你們兩個就放心吧,既然我們能夠進得來,就能夠出得去!” “難道你們忘了那出現在東翰的五萬兵馬?我總覺得,南風玄翌好似沒我們想的那麼簡單。” “既來之則安之,就算他不簡單,就算他做了萬全的準備,有北冥、南疆兩國夾擊,他不會那麼笨的與我們為敵!我們明天兵分兩路,魅兒、凝兒和颺進宮解救臨兒,我親自去會會南風玄翌!” “你自己一個人去?” “這安全嗎?哥,你是不是太自負了?” “你哥做事,你們還不放心?明日定然是南風玄翌親自監斬,這個機會,他怎麼能錯過?” “不行,還是我陪你去!”冰凝不放心,面帶憂色的望著北堂瓚。 北堂瓚唇角掀起一抹弧度,一臉挪揄的看著她:“怎麼?現在知道關心我了?” “死男人,都什麼時候了,你還開這玩笑?那是鬧著玩兒的嗎?你能不能不要這麼自大?” “不是我自大,而是你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北堂瓚看著她,一臉認真。 冰凝詫異的挑了挑眉:“什麼事?” “你難道就不想為溪兒出口氣?雲青妍那個踐人,你是不是該對她做點什麼?” 冰凝猛地抬首,對上北堂瓚眼底的嗜血狠意時,忍不住使勁兒的抽了抽嘴角:“我以為,這件事你會親自來辦!” “這樣的事,還是留給你們女人比較妥當!”萬一不小心被他給玩兒死了,這口惡氣還怎麼出? 北堂魅、冰凝聽言,意味深長的笑了:“行了,我們知道了,你放心,明日我們一定會送給這死女人一個終身難忘的大禮包!” “當真是孺子可教也!” “大家彼此彼此!” 臘月初八這天一大早,瀟溪就被那些獄卒毫不憐香惜玉的拖了起來,她看看天色,再看看擺在她面前的各色美食,方才意識到,這是要送她去刑場了,想要扯一抹嘲弄自己的笑,卻發現唇角已經撕裂開,嘴巴、咽喉乾的什麼都吃不下。渾身滾燙、頭重腳輕讓她意識到這是高燒的症狀,緊了緊衣服,她縮得更緊了,她怕是天下間死的最悽慘無比的皇后了吧?瞧瞧,才不過數日,手腳凍得彷彿不是自己的,頭髮乾枯如稻草,面具下的麵皮痛癢難耐,再過幾天,怕是要毀容了,還好,還好她只要再熬兩個時辰,就能去見雪飄了…… 獄卒見明瀟溪什麼也不吃,剛準備撤走,一旁的小馬實在是看不下去了,朝自己的同伴使了個顏色,同伴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退了出去。小馬蹲在瀟溪對面,盛好一碗銀耳蓮子羹遞了過去:“娘娘,您賴好吃點東西,這數十天,您幾乎沒怎麼進食,就連水都沒喝多少,再這樣下去,您連刑場都走不過去。” 明瀟溪一臉冷然的看著他,沒有說話,目光落在他面前的碗,嘲諷一笑,一把奪過仰面飲盡,甜膩的湯羹潤了嗓子,暖了身體,讓她感覺稍稍舒服了點,淡淡的掃了一眼小馬,想到他連日來的照顧,軟了語氣:“謝謝!”見他一臉激動的想要說什麼,瀟溪朝他揮了揮手:“你走吧,讓他們進來,可以啟程了!” “娘娘……。”瀟溪一個眼神掃過去,小馬即刻閉了嘴,顫抖著唇,“是……。” 瀟溪面無表情的站起身,任由他們為她戴上手銬腳銬,在兩名侍衛的拖拉下上了囚車,望著前呼後擁的御林軍,瀟溪抬眼望了望漫天飛舞的雪花,唇角勾起一抹釋然的笑,結束了,一切都結束了…… 這一次,出人意料的是,沒有百姓朝她丟撒贓物,只是那厭惡的眼神,卻還是深深的撞擊了她的心。在全城百姓的矚目下,她被囚車押送到了刑場,下車的時候,一個不留神,被人硬拽下,因為沒有準備,居然臉朝下摔了下去,這一次,她結結實實的與雪地來了親密接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