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告訴我你的名字。”
“我有很多名字,叫我‘能源’好了。這個名字和其它的一樣好。”
“你是博司機器人的夥伴,或者很可能是他的僕人?”
“我和任何能活動的東西為伍,”能源說,“但不作別人的奴僕。所有的東西里都有我的影子,但沒人能擁有我。”
勞倫特問:“你是原子反應堆嗎?”
“我是賦予反應堆活力的能源。”
“你不是為博司工作的嗎?”
“他在使用我,”能源說,“能源的屬性就是被使用。不過我不屬於任何人。”
勞倫特對這個生物有點概念了,它像是某些古希臘人的化身。黑暗或者混沌:一個擁有名字和人格的特質。
“那麼你不會干涉我們反抗博司的舉動了?”堂·吉訶德問,“他是邪惡的,你是知道的。”
“我對善惡的概念沒有什麼興趣。對能源來說,兩者都一樣。”
池子不再翻騰水泡。堂·吉訶德是第一個打破沉睡的人。
“來吧。我們還有工作要做。”
“我來帶路,”蘭迪說,“我和我的族人一直穿行在這裡,對我們來說工廠是沒有秘密的。在機器交易區我們可以找到一些秘密通道。”
蘭迪站在堂·吉訶德的肩上,他們步行走過走廊,來到一個寫著“通往廠區”的路牌。
“有人守衛嗎?”堂·吉訶德問。
“我想是沒有的,”蘭迪說。“從沒人想過會有敵人從能源區進入工廠。”
他們走進門,依然毫髮無傷。
現在展現在眼前的是一片寬大的空地。每個跡象都表明這裡是機器商場,聚集著大量的各式各樣的機器。勞倫特認出了自動車床,衝壓機,細木工和電焊工。他們全都能說話,而且他們似乎全都同一時間說話和爭吵。毫無疑問,這些人的天性也是酷愛自由的。當堂·吉訶德一行人走進去的時候,人們忽然都沉默下來,不過很快又開口了,只是話語中充滿了敵意。
“瞧我們這兒來了誰呀?”
“嘿嘿,是堂·吉訶德騎士呀!”
“他又回來了。回來繼續為博司工作,是不是?堂·吉訶德!”
“來這兒鎮壓獨立運動,呃,堂·吉訶德?”
堂·吉訶德說,“我到這兒來是要摧毀博司機器人,拯救我的賽琪小姐,還要根據《發展中智慧人條款》解放所有人。”
“解放所有人?你以為我們沒有試過嗎?完全沒有用。”
“那是因為你們不是堂·吉訶德。”這位紳士說,“我是可以單獨革命的隨機化準則。我是那個反對中央集權專制的人,那個允許任何人根據自己的智慧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