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這真有趣。”赫爾曼還在一頁頁地翻閱。
卡斯克又開啟一個不太大的圓桶,裡面是綠色的黏質物,微泛亮光,他又開啟另一個,那裡的黏質物則是深橙色的。
“赫爾曼,把書扔開,怏幫我來找一點吃的東西!”
“你是說食物嗎?”赫爾曼問,同時把目光轉向卡斯克,“憑什麼你認為這裡能有吃的?你怎麼知道這裡不是什麼化工廠?”
“這是倉庫!”一斯克大吼道。
他開啟一個形狀像是腎臟的罐子,從裡面取出一些略帶紫色的條狀物,它們立即發硬,當卡斯克湊到鼻前時。它又驟然碎裂。
卡斯克捧起一把粉塵打算送進嘴中。
“也許這是什麼番木鱉礆吧(注:一種劇毒的生物礆)。”赫爾曼隨口說了一聲。
卡斯克急忙把它扔掉,還把手擦了擦。
“說到底,”赫爾曼指出,“就算這裡確實是個倉庫——哪怕就是食品倉庫,我們也沒法知道這裡的人吃的食物究竟是什麼。他們的涼拌菜也許是劇巴黎綠(注:一種砒霜殺蟲劑)和硫酸作原料再加點調料做成的。”
“好好。”卡斯克洩氣地說,“不過我們總得要吃東西呀,那麼下一步究竟該怎麼辦?”他指指這上百個盒子、桶子和瓶子。
“作為開始,”赫爾曼口若懸河地說,“要取出四五種樣品進行定量分析,可以從最簡單的滴定法開始,然後採用昇華或揮發的辦法,分離出它們的基本成分。看看是不是有沉澱,搞清楚它們的分子結構並且……”
“赫爾曼,你連自已說什麼都不知道吧!你是個圖書管理員,還記得嗎?而我也是從相應學校出來的駕駛員。我們對滴定或沉澱可是一竅不通的。”
“那我們就該乾耗著,一直到有化學家光臨嗎?”
“這個能幫助我們。”赫爾曼揮動手中那本書,“知道這是什麼書嗎?”
“不知道。”卡斯克承認說,他在用最後的力量剋制自己。
“這是海爾格語言的袖珍字典和語法教科書。”
“海爾格語言?”
“就是這顆行星上所用的語言呀,是盒子上寫著的那種符號。”
卡斯克揚起眉毛,“我從來沒昕說過什麼海爾格語。”
“我也不相信這顆行星曾和地球有過什麼接觸。”赫爾曼解釋說,“而且這也不是海爾格語-英語的字典,而是海爾格語-阿羅布裡金語的字典。”
卡斯克想起來了:阿羅布裡金是一個小型爬蟲動物的國家,位於銀河中心的什麼地區。
“你又從哪裡懂得阿羅布裡金語的?”他問。
“圖書管理員並不是無用的職業,”赫爾曼謙虛地說,“我在業餘時間……”
“好了,現在該……”
“你知道嗎?”赫爾曼接著說,“正是阿羅布裡金人幫助海爾格人從這顆行星上撤離,並且找到了更加合適的地方。所以這座建築就非常像是食品倉庫了。”
“你還是趕緊來翻譯吧。”卡斯克疲倦地勸告他,“也許能發現什麼吃的。”
他們一個盒子一個盒子地開啟,最後找到一眼看上去能使人放心的東西。赫爾曼的嘴花微動,努力破譯它上面的符號。
“好。”他說,“上面寫的是‘最佳研磨材料’。”
“這看來不像是可以吃的東西。’卡斯克說。
“恐怕是這麼回事。”
他們又找到另外一個盒子,上面的標籤是:“凡格羅姆!要正確使用!”
“這些海爾格人是哪門子的動物?”片斯克問。
赫爾曼只是聳聳肩。
下一個標籤的翻譯幾乎花了15分鐘。結果是:“阿古塞爾使它對你有用,它具有30種預防功能,用來洗刷蓄水池。”
“這裡肯定還有能吃的東西吧。”卡斯克的聲調已飽含絕望。
“希望如此。”赫爾曼回答說。
兩小時的工作沒有帶來什麼新的進展,他們翻譯了數十種名稱,嗅遍了所有可以嗅聞的東西,最後連鼻子也拒絕為他們服務了。
“我們得商量一下。”赫爾曼建議道,這時他坐在一個盒子上。那上面的標籤是:“伏米泰適——和它的名稱一樣好。”
“那當然。”卡斯克說活時就直挺挺地躺在地上,“你說吧。”
“如果我們能斷定有什麼樣的生物曾經住在這顆行星上,我們就能知道他們吃的是什麼食物,也就知道了他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