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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部分

在芒漠時,永曆帝從人還有一千四百七十八人,至此,僅有六百多人在江上舟行相隨,餘人皆走陸路,沿途死亡失散,好不悽惶。

放舟之際,馬吉翔逃心似箭,根本不待太后與太子收拾好物品,即命行船。

太后大怒:“連皇上親孃也不顧,欲陷皇上於不孝嗎!”

眾人見太后發怒,稍緩行期。呆了一天多,二月四號,始乘船沿江而行。

走了十多天,十八日到達井梗。由於緬人處處沿江勒索,永曆帝一行每日只行二、三十里水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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弓弦一鉸送君王(4)

二月二十日,緬方遣人來報,說南明幾路散軍皆向緬甸方向移動,請求永曆帝發敕令阻止他們的逼近。

當晚,眾臣在“御舟”聚集開會,大家皆怕行程中遇劫喪命,誰也不願意攜帶敕令往回走,相互推諉。只有總兵鄧凱和小官任國璽自告奮勇,馬吉翔惟恐二人回去見了李定國後說他“壞話”,暗中對緬人通事講:“這兩人無家口,如果離開皇帝,肯定就遠走高飛!要阻止二人出緬。”

不久,有報南明諸營已經散去,遣使發敕之事就無人再提。

二十四日,緬王派人來邀請南明大臣過河議事,永曆帝派馬吉翔之弟馬雄飛和鄒昌琦二人往對。

過河後,緬王本人並不接見他們,只讓通事從中傳話,詢問了許多明神宗萬曆年間的明朝國事。這兩人草包,對往事知之甚少,甚招緬人輕蔑。

而且,他們所帶的永曆敕書上所蓋的皇帝玉璽,緬人拿來與萬曆敕令相比照,發覺永曆玉璽形制稍小,就懷疑是偽造。幸虧二人再拿出蓋有黔國公印文的文書,緬方對比一看,與從前文書上的印文一模一樣,這才信以為真。

由於萬曆二十二年開始,明朝約暹甸夾攻緬甸,雙方關係從那時開始已經非常緊張,日後入貢稀少,來往絕少,所以,緬方只有萬曆時期明朝的御敕與文書。從彼時起,雙方常年不通。大明皇帝來避難,自然使這個小國土皇帝生出幸災樂禍之情和歹心。

對於南明使人,緬甸土王自稱“金樓白象王”,其實,他只是大明朝歸屬黔國公管轄的“緬甸宣慰使”而已,地司級幹部。萬曆元年,緬甸土王好事,曾經自稱過“西南金樓白象王”,在公文中仍稱明朝皇帝為“天皇帝”,但他當時的自稱,已經讓大明朝非常不高興。現在,時易世移,小土王又開始裝大。

面對流竄的帝室,如今的緬甸土王,確有資本裝大。

忍捱到了三月,黔國公沐天漢與綏寧伯蒲纓、總兵王啟隆三人,主動邀請馬吉翔幾個人在大樹下###議事(已經沒有象樣的夠大的房間容納大臣們開會)。

沐天波說:“緬酋對待我們的態度,一日差似一日。我們應該馬上離開這裡往回走,尚可躲避危險。”

馬吉翔想也不想,回答說:“如果你們想走,就走好了。皇上以及三宮,皆交與你們。你們看著辦吧,我不能再參與復興國家的事情。”

眾人聽馬吉翔如此要挾,一時沉默。

大家愣了半天,嘆氣哀聲,漸漸散去。

當時,率兵深入緬境亞哇的白文選部,已經近在六十里以外的地方。他們尋找永曆帝不得,心情焦躁,四處焚掠。

如果永曆朝臣有一絲一毫的振作和主動,派人出動打探風聲,肯定能和白文選聯絡上,逃出生天。

三月十七日,走陸路隨駕的永曆大臣和隨從陸續趕至亞哇,在河對岸聚居。這些人走陸路,倒比永曆帝來得更快。

緬甸土王心疑,對左右說:“這些人慢慢聚攏,不像是避難,倒像是想算計我們。”

驚疑之下,緬甸土王派兵四出,圍攻剛剛抵達亞哇不久的永曆帝隨人。混亂中燒殺搶劫,不僅殺掉幾百南明隨員和大臣,還有數位大臣惶亂中自縊而死。

四月份,緬甸一方派人來報,說芒漠方向有一支由咸陽侯祁三升帶來的南明軍前來迎駕,請永曆帝派人出敕文阻止他們。

馬吉翔氣惱,立即派手下的錦衣衛軍官攜帶敕令前往芒漠,命令祁三升退走。

由於有皇帝敕令,祁三升不敢再往前行,痛哭後退走。他們之所以後退,是因為明明白白有皇帝敕令,如果不退,迎駕就變成了逼宮。

而後,馬吉翔給緬甸官員數道永曆敕令,讓緬方發至各個關隘,實際是馬吉翔自擬,內容完全一樣:“朕已往福建方向進發。以後有一切兵來緬甸,都給我統統殺掉!”

當其時也,李定國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