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行了七八日,離的嶽州已經很近了。而袁灝說的那戈壁灘,也就在眼前了。心裡由衷緊張起來,既怕不會出現救接我的燕軍,又怕於我們後起程幾日的軒釋然就要趕上來了。
因為已至嶽州附近,這裡多的是齊軍駐紮過的山寨似的簡易軍營,是夜宿于軍營,未像往日那般露宿野外。因為空房很多,夜晚無需與釋冰清同寢,自然,得依軒釋然之前的命令,晨昏與釋冰清請安了。何況世侄女的我,也理應如此。
那晚上請安,與釋冰清閒話家常倒還清淨,翌日清晨才過去釋冰清住的屋子,沒說上兩句話,茜夫人已經到了。又與茜夫人、釋冰清閒話幾句後,就告辭了。楊蓮婷小心服侍著我出來,又問著我早膳要吃什麼。
自從最後一次難為他,允諾他不再脅迫他之後,他待我友善忠心非常,近乎討好般地服侍我。
沒什麼胃口,自然沒回他早膳喜好什麼的話。
他察言觀色,以為我是請安時撞上茜夫人不開心,溫煦笑道:“小姐別看這請安呀,是有學問的。茜夫人不為少主待見,若非每日晨昏定省,常常來拜見真人,真人一有哪裡不舒服,就親自煎湯端水的,漸漸與真人交好,很是談的來,她能與如夫人平起平坐?少主便是怕真人對茜夫人的疼愛勝過小姐,所以特意要小姐每日晨昏都去真人那裡走動。小姐可別嫌每日早晚與真人請安麻煩,少主他用心良苦啊。”
怔了一怔,問楊蓮婷,“軒釋然他是因為這個,才命我每日都過去他母親那裡?”
“是啊。”楊蓮婷越發笑的溫軟可親,“少主做哪件事,不是設身處地為小姐思量的?還能害小姐不成?小姐也別嫌真人那裡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