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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部分

。”

“釋然?”

“國君不理政事,屆時,又多了一道廢黜他的藉口。”軒釋然道:“這皇位,得來我要名正言順!”

午後釋冰清過來的時候,軒釋然正親自用艾葉煮沸冷卻後的水擦拭我身上的痱子,這幾日在他悉心照料下,痱子倒是壓制住了,也不癢了,釋冰清是長輩,鎮日不言語的我,終是得給她請安,喚她。

聽得我的聲音,軒釋然微微一笑,穿起了鎧甲,大約是要去軍營,與釋冰清道:“娘多陪她一會,我去去就來。”

我仍是不大言語,釋冰清卻顧自給我講述起她與擎天侯的過往。

“侯爺他……他是大齊第一美男子,甚至可以說是當時天下最俊美的男子,又才學驚世,文韜武略,仰慕他的女子多如過江之鯽,你所知的不過蕭太后燕太后等,當年,卻不知有多少了,便是身份以及與他情感不遜色兩位太后的,也不知有多少……我與他自幼就認識,青梅竹馬。他娶我的時候便說,他不可能只為我一個人停留,但我會是他最愛的女人,唯一的妻子。明知他風流成性,我還是嫁給了他,婚後他為我停留了半個月——逗留在女人身邊最長的時間。”

“以為自己能承受是一回事,婚後第一次親眼看到他與別的女人恩愛纏綿又是另一回事,裝作什麼都沒發生過,我始才發現我自私狹隘的做不到。那一次,他請求我的原諒寬宥,我太愛他,雖然極度傷心失望,仍是架不住他的好話與他和好如初,後來這樣的事一出接一出,終於心灰意冷,在生下釋然後,與他恩斷義絕,出家修行徹底遠離了紅塵。”

“釋然從小將他父親的德行,我的苦痛看在眼裡,尤厭憎男子三妻四妾,三心二意,他對你的心意,你也知道,我並不是為他說什麼話,只是以一個女人的立場來告誡你——女人一生,最重要的便是嫁與對自己一心一意的男人,十七年的感情,比之燕王,釋然只多不少。”

釋冰清見過我後,並沒改變什麼,軒釋然見我鎮日木訥,找來茱萸陪伴我,茱萸為我在燕邦所識之人,他肯讓茱萸伴我左右,實是忍下了屈辱。

然因背棄阿端之事,對茱萸,我卻並不待見,私下與茱萸更是沒有一句交談,茱萸也不見怪,反是顧自在我身邊撫琴,閒話家常,她雖是侯府暗人,尊我為主子,然她本為擎天侯早年安置於燕邦迷惑燕頊離的棋子,容色自是傾城傾國,那樣端莊美麗的女子屈身侍奉我,我也不好太過難為,那日黃昏時分於院中行走,私下終於與她有了交談。

“為什麼要背棄阿端?”

我不掩語氣的冷淡和見怪。

茱萸也不介意,折了枝桂花在手中把玩,說道:“道不同不相為謀,我與他各侍其主,殊途哪裡能同歸?何況……我背棄了他,他怕是也恨死我了……”

“阿端那樣的人,哪裡知道恨為何物?茱萸,阿端還是和以前一樣喜歡你。”

茱萸也不走了,把玩著手中的桂花枝,就盤膝坐在桂花樹下,低著頭,聲音有著大氣的惋惜,“這本來就是一場情錯,錯的時候,遇上對的人,便是我不為侯府暗人,也不好去找他,我與他本來就不該相識。”

茱萸道:“我去燕邦的那年,才十六歲,二八之年,侯爺將我調教完畢,天真爛漫,侯爺調教的那樣好,肉眼誰也看不出我心機深沉,侯府的女暗人調教好之後,都會失了貞操,才能被放出去,一為忠心侯府,二也是讓我們少在外人哪裡吃點苦,處子以色侍人,很痛的……侯爺調教我是為迷惑燕王,與當年的燕太后完成同樣級別的任務,顯然,我的姿色,侯爺在我身上所費苦心,都不會遜於當年的燕太后,下了這麼大的力氣,侯爺自然將我視若至寶……那一晚,是少主二十歲的生辰,侯爺叫來少主,讓從未碰過女人的少主做我第一個男人……少主看了看我,又皺眉看著侯爺,撂了句父親大人還是自己享用吧,折轉身就走了……”

“那一晚,我便做了侯爺的女人,侍寢之後,少主與拂希小姐恰從侯爺臥房外經過,出臥房的我正聽到少主說……丫頭,你怎麼還不長大,我還得等多久?——丫頭,我等了十三年——那一晚,初經人事,我的身體很痛,聽著少主隱忍著慾望憋悶的聲音,卻不由自主的笑了。”

“便是從那時候起,我打心底裡願意忠於侯府,忠於少主。”

茱萸感慨道:“這天下除了少主,還有誰再願意花一個十七年來等待一個女人啊,少時還好,可當長成大人了,她還沒有長大,有美麗的女人擺在他面前,他也不去染指,這又是多麼不易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