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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部分

,到底要不了人的命,沒有死也沒關係,我也從沒刻意尋死,求死。總歸戈壁上,他自將那一箭射向我,我的心已經哀過於死。

第二卷和親燕邦090凌暴(5)

死與沒死又有什麼差別?

要說恨他麼?我也不恨他,也許有朝一日恨盡了天下所有人,我也恨不了他,他是軒釋然,我怎麼對他生的起恨意?不得不說,這也是我的悲哀,連日來受盡了屈辱,竟然對他一絲恨意也沒有。

次後數日都養著病,他雖沒在限制我的自由,我卻也不出他住的院落,到處走動做什麼,只會讓自己成為別人飯後談資,身份嬌貴的相府小姐,也不過連自己命運都自主不了的卑微女人,害苦了自己,也害苦了燕頊離,齊國將軍府居所裡的燕王妃,多大的諷刺和笑話,軒釋然也一樣,雖奪人妻室,想必也並不覺得有何炫耀和欣喜之處,反倒對燕頊離恨之入骨,數來數去,三個人,便有三個人的痛。

軒釋然白日常陪著我,便是我不說話,他也會與我談笑言語,或者坐我不遠處處理軍政,加之京中有擎天侯約束,宣王在京中待不住,大張旗鼓的到來了嶽州,立志要幹一番大事業,開疆擴土,嚴督國防,弘揚大齊國威,揚言向漢武大帝靠齊,軒釋然淡淡一曬,順理成章將軍務奉與宣王,鎮日只陪在我身側,韜光養晦。

這日清晨我在院中塗鴉,用墨汁畫著紙鳶,軒釋然從我身後靠近,貼在我耳邊,皺眉輕聲問道:“畫畫怎麼不用彩墨?”

見我木訥依舊,他顧自笑著:“這性子倒是和拂搖一樣。”

阿姊畫畫,也是不用彩墨的。

我的畫畫的並不好,純粹塗鴉而已,他握住了我的手,引導我手中畫筆,本來四不像的紙鳶,立即就栩栩如生了,小蓮拍手叫好,稱讚道:“將軍的書畫真好,以前見過茜夫人的書畫,那時就驚豔不已了,哪知茜夫人的書畫與將軍相比,竟是毫無實處了!”

軒釋然置之一曬。

茜夫人腹有詩書,胸有文墨,常人看來難得,然瞧在軒釋然眼裡,何時又入眼了?嶽州一小康之家的女子,再是有驚豔之才,又怎比的京中繁華之地,侯門世子的見多識廣?不止文墨,軒釋然是琴棋書畫箭陣武略樣樣精通,文武雙全,全面發展。

想自己,一無所長,得軒釋然青睞,或許是歪打正著,那茜夫人,當真是所嫁非人了。

“為何畫紙鳶?”軒釋然看著我,笑道:“是不是想出去走走?等你身子好了,我就帶你出去。”

他笑意深然:“紙鳶飄在空中自由自在是好,可它的命運,終究被放紙鳶的人掌控著,別以為紙鳶自由,它是世間最沒有自由的了,它終究離不開牽拉著它命運的人,而一旦離開了,線斷了,它跌下去不是粉身碎骨,便是身如飄萍難寄,再或者,又被人拾撿回去,繼續的,又是被線綁著的命運。”

一滴墨滴在了宣紙上。

他是說給我聽的麼?

“釋然!”

袁灝邊脫頭盔便大步往這裡走來,身後還跟著他的幾個親信。走進,將頭盔遞給士兵,擲地有聲的說道:“宣王到此好大的排場,在嶽州住著又好大的架子!將士們在邊境風吹日曬的,這會還得受他一個傀儡皇帝的悶氣!”

軒釋然調笑道:“他一天還是皇帝,排場和架子就應該的。”

袁灝道:“侯爺這些日子怎麼沒把他調教過來?”

軒釋然道:“來嶽州我們用了十日,到來嶽州又才十日,宣王昨日便到來了嶽州,算來,我們出發不過七八日,他便也離京了,父親大人雖教導了他幾日,這一路上,想來又忘光了,父親大人年邁,辦起事來難免衰退了,無妨,我已經在親自教導宣王,該怎麼做一個皇帝,實在不可教化的話,不是還有位體弱多病的惠王麼?”

袁灝道:“宣王之後,你還不準備即位?”

軒釋然彎下身,握著我的手,繼續引導我畫起畫來。

“少主,袁將軍。”夜影與軒釋然、袁灝作揖。

隨夜影到老的宮人手裡俱是捧著厚厚一沓摺子,那是昨日宣王慷慨激昂下,要批閱的,而軒釋然昨日也什麼話不說,全著人送去了宣王那裡,不想不過一日,宣王又統統奉還了。

夜影道:“皇上拖言長途跋涉身體不適,將摺子全送還了過來。”

袁灝看軒釋然,意味深長的哦道:“你對他的調教,這麼快就見效了?”

軒釋然不予置否,仍只著意於書畫上,聲平氣和道:“全返還給宣王。他推櫃一次,便返還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