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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部分

小人,抑或是個為情所困的痴情種。可偏偏你不是,你是一位威武不屈、克己律人的君子,我既敬佩卻也很無奈。”

楚宗一愣,忙道:“福晉過講了,奴才一介莽夫,怎敢當‘君子’二字。”

“君子有所為,有所不為。楚大人當之無愧。”塵芳隨即拉過身後的劍柔,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今日我便把劍柔的終身託付給你,望你能好生珍惜這份得之不易的姻緣。”

“不!格格,我不離開您!”劍柔緊緊攥住塵芳的胳膊,哭道:“適才我不是說過了嗎,從今後我再也不三心二意了,一輩子都只陪著您,侍侯您!我不要離開您!”

“丫頭,人生太短暫,機會稍縱即逝。”塵芳將手中的包袱遞給她,哽咽道:“這是我為你準備的嫁妝,不能讓你風風光光的出嫁,是我對不起你。從此,你自己可要好生保重了!”

“不——”劍柔將包袱砸在地上,突然一把上前推攘著楚宗,橫眉怒目道:“你走!誰讓你來得!你快走啊!”

楚宗踉蹌地退後兩步,劍柔回身撲到塵芳腳下,淚水四溢道:“格格,別丟下劍兒!我會聽您的話,我會一直聽您的話!”

“我不要你了。”塵芳搖頭道:“至此,你我主僕恩斷意絕,老死不相往來。”

劍柔身形一怔,鬆開手,抬頭呆滯地望著她。

“他日,我與貝子爺無論是青雲直上,富貴榮華,還是身陷囹圄,階下為囚,都與你無關。”塵芳冷澀道,又望著楚宗道:“楚大人,你身在雍王府,更應明白我此話的意思吧?”

“奴才明白。”楚宗上前扶起劍柔,朗聲道:“福晉真正是個光明磊落的人,奴才自愧不如。”

“其實,我是個頂壞心眼的人。”塵芳冷笑道,望著還愣在他懷中的劍柔道:“只是,這次我真得不忍心罷了。”

聽到馬匹的嘶鳴,劍柔頓時清醒過來,一把推開楚宗,追著馬車跑了上去,口中淒厲地喊道:“格格——格格——”

綿凝紅著眼,聽著車後越來越遙遠的呼喊聲,忍不住動了下身子。

“不許看!”塵芳厲聲呵斥道,手中的絹帕擰成一團,“看了就會心軟,那豈不前功盡棄了!”

“可是格格,為什麼要如此絕情呢?”綿凝抹著淚道:“在楚大人和您之間,劍兒不是早已做了抉擇嗎?”

塵芳閉目不語,忽聽得聲哀叫,身形不由一顫。

綿凝趕緊掀簾外看,只見劍柔躺在地上,滿身風塵,一雙充滿絕望的眼直直地望著飛塵而去的馬車。

“劍兒跌倒了!”綿凝回頭泣道。

“劍兒是個堅強的孩子,跌倒了也會自己爬起來。”塵芳忍著胸口的揪心之痛,苦澀道:“綿凝,我真希望自己是觀世音菩薩轉世,可以有能力救贖每一個人,可惜我不是。在我力所能及的範圍內,我可以給劍兒的,便是還給她一個女子完整的人生。”

“格格!”綿凝不解道:“可是為什麼,您要用如此激烈的手段呢?您這樣,劍兒該有多傷心啊!”

“因為我沒有時間了。”塵芳淡淡道,劃眶而出的淚水,在疾馳的馬車中隨著拂面而過的秋風飛逝。

是的,沒有時間了。

在這康熙五十六年的暮秋,在這個美景如畫的季節,在這片溫暖和煦的天空下,我的心卻異常惶恐悲涼。因為我己感覺到了,那逐漸在逼近的死亡氣息!

禍起

“又在看什麼呢?”胤禟走進房,解下身上的石青銀鼠斗篷,遞於丫鬟後,搓著手來到書案旁,笑道:“都已經滿腹詩書了,難不成你真要去考女狀元?”

塵芳捧著手爐,笑道:“只可惜大清國沒有女子科舉,否則我可真要去一試。即便考不上狀元,拿個榜眼、探花,也是好的。”

“你倒挺自信的。”胤禟將冰冷的手往她臉上一放,惹得塵芳一陣驚叫,自己則哈哈大笑道:“瞧你嬌生慣養的,外邊才下了些雪珠子,便躲在房中不肯出去,還說要去考科舉呢?安生在家待著吧,你可吃不起那種苦!”

塵芳哼了聲,白了他一眼道:“就知道你們這些大男人,看不起女人!”

“我哪敢啊!”胤禟摟著她,呢喃道:“沒了你,我可怎麼辦?我真恨不得,能將你時時刻刻都帶在身邊。少看你一眼,我心裡便堵得慌!”

“你這張嘴,也不知誆了多少人!趕明兒,讓綿凝用針線縫了它,這世間也就少個禍害了!”塵芳啐道,紅著臉推開他。

“我誆了世人千萬,也不曾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