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這又是綁架?”
“很可能!”老小子悠悠地說。
“這……簡直不可能!”浪子三郎眉緊蹙。
“江湖上有什麼事不可能?”
“石中龍中風癱瘓連口都開不了,完全是一個廢人,綁架他有什麼用?而且是藏身在機關重重的地密室之中,堡裡除了幾個至親的誰也無法出入,綁架者是如何時密室把人帶出去的?”
老小子啜了口酒,抹抹嘴。
“既然有本領綁人當然有本領出入,何必大驚小怪,至於說目的,一個可能是當年仇家的報復手段,另一個可能是為了‘玄功解’,這公案還一直懸著呢!”
浪子三郎急急地想:“老小子主的很有道理,綁人的目的脫不出這兩個原因,依這兩個原因分析,說報復方面東方月華姐矢志報仇,而且熟知密室機關裝置,又知道出入堡的密道,綁一個無自主能力的人不難,至於說‘玄功解’,‘誅心人’最為可疑,他的立場暖昧,許多行為也不合常理,同時他在石家堡也是出入自如……”
“小子,你發什麼呆?”
“我在想你老小子剛才所說的話是有那麼點道理。”
“好小子,才只那麼點?我老人家又想到一點!”
“什麼?”
“秘密門戶崛起江湖,從各種跡象看是想取代天下第一家在武林中的地位,所以是他們的傑作也說不定。”
“嗯!”也有道理。”
“你想管?”
“想不管也不成,我們已經被列入他們的黑名單,不夾著尾巴就得管,還有,秘密門戶的作為顯示將成武林一大禍害,為維護‘武道’,還是得管。”
“好小子,你完全是一代大俠的口氣嘛!”
“當然,你老小子也面彩是不是?”
“哈哈哈哈,值得幹杯!”老小子真的乾了杯。
“我陪!”浪子三郎也乾杯。
驀在此刻,—陣呼天搶地的婦人哭聲突然傳來。
浪子三郎揚頭側身道:“村子裡發生了什麼事?”
趙寡婦聽了聽道:“是不是有人過世了?不對,在我們屋子後面的竹林子,我去看看。”
說著,起身匆匆奔了出去。
哭聲中還夾著嘈雜的人聲。
浪子三郎和老小子已無心再喝酒,因為那死爹亡孃的哭聲實在教人心神不寧。
好一陣子,趙寡婦撞進門來,雙目赤紅,直喘大氣,那臉色比死人還難看,手扶桌角,半晌沒出聲。
“大娘,怎麼回事?”浪子三郎已覺出事非尋常。
“小楞子……”趙寡婦喉頭嚥住。
“小愣子怎樣?”浪子三郎急問。
“小愣子……不幸死了!”趙寡婦的淚水奪眶而出。
“小愣子死了?”老小子驚叫。
“是怎麼死了?得了急症……”浪子三郎追問。
“是被人用掌劈死的,七孔流血,死得……好慘,嗚!”趙寡婦哭出了聲。
小楞子憨直無邪,是趙寡婦最鍾愛的鄰童,老小子和浪子三郎來了之後,也喜歡上了他,沒事便當他開心果。
“砰!”碗碟全飛了起來,酒水湯菜灑了一桌—地,老小子瞼眼眥牙:“什麼人喪盡天良,竟然對—個無知幼童下毒手?”
老眼裡爆出了慄人的殺芒。
相處這些日子來,浪子三郎頭一次見老小子發暴怒。
“大娘,現場可有什麼跡象?”
“小楞子……他手裡緊握著一段特製的炸藥引線!”
“炸藥引線?”浪子三郎慄叫一聲衝了出去。
老小子激動得喘息不止。
趙寡婦一直在拭淚,她是真正地傷心。
不久,浪子三郎回進堂屋,滿面殺機。
“老小子,我要大開殺戒了。”
“你小子……查出什麼”
“小楞子是為我們而死的!”
“怎麼說?”
“有人埋炸藥要暗算我們,我已經找到引線從牆洞通到房裡……”咬了咬牙又道:“照情況判斷是小楞子無意間發現了對方的行動,他不懂,把引線扯斷來玩,結果被殺滅口,小孩子,捱上一掌當然活不了。”
“砰!”老小子又重重拍了桌子,全身發抖。
“隔壁王家是三代單傳,只這……—條根,這下……”趙寡婦切齒:“如果王家媳婦不再生,可就斷了香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