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後將無法在武林立足,天下第—家的招牌便可以拆下來了,人在對方手中,任什麼花樣也玩不出來,事逼處此,非低頭不可,如何找場是以後的事。
石家輝咬緊牙,他能說什麼?
月女冷厲地開口:
“浪子三郎,你會後悔,你將為你的行為付出代價。”
“那是以後的事!”手一用力,把石家輝前推一步:“石老二,我們該上路了,有一點我可以事先保證,不會要你的命,解除趙大娘的禁制之後你會活著回來。”
“哼!”石家輝只有哼的份。
“慢著!”二夫人抬手。
“有話說麼?”浪子三郎偏了偏頭。
“家輝,把解法告訴他!”
“娘……!”石家輝臉孔又起抽搐。
“告訴他!”二夫人堅持地說。
石家輝考慮了許久,望了望他娘,才勉強地點頭。
“石老二!”浪子三郎冷沉地開口:“在你未開口說出來之前先聽我—句話,不許玩花樣,如果你只是為求脫身而虛言應付,那我告訴你,石家堡會付出慘重的代價,不盡是你—個人的問題,現在你可以主了。”
“浪子三郎,你少得意。”石家輝挫了挫牙。
“誰得意是以後的事,現在你說禁制如何解?”
“在動脈與帶脈交會之點左右一寸之處各點—指,然後由天靈穴貫入真氣,等氣血流通之後,由他本身自行運功衝開封阻的偏穴,就是如此。”
“好,我相信以你的身份地位不至於說假話。”隨說隨鬆開了手。
石家輝側移換位,狠盯著浪子三郎。
“讓你得逞只有一次。”
“那最好,如果有第二次會大傷感情。”
“浪子三郎!”月女冷冷一笑:“以後的路還很長,希望你能走得穩。”
言中之意,這檔事不是到此算完。
“哈!大少夫人,我浪子三郎走路一向小心,不會絆到石頭踏到坑,這點你大可放心,我也奉勸一句認清自己的立場,別走小路,毀了自己還傷別人!”
浪子三郎話中有話,他是忍不住才這麼說。
“你這話什麼意思?”月女粉腮變色。
“你自己去想!”
二夫人玉鳳眉頭微皺了—下。
“浪子三郎,你可以走了!”
“我早準備走了!”
一鶴沖天,直上半空,擰身斜旋,再升高,然後巨鷹般飛瀉而去。
這—式幾乎超過人所能極限的身法,把三個人的目光全拉直了。
“神鷹……”月女脫口說出了兩個字。
“大嫂是說浪子十三麼?”石家輝怔怔地問。
“這不是很像麼?”
“可是……兩人之間並無關係?”
“所以我才覺得奇怪。”
“我會拔光他的鷹毛。”石家輝陰狠地說。
“二叔告訴他的解法……”
“是真的,趙寡婦的生死與我們的關係不大,她不是主要目標,讓她多活幾天也無妨,等老小子浪子三郎一倒,她會跟著了結。”
“晤!”二夫人呻吟般地哼一聲:“實際上我最擔心的還是‘誅心人’,他才是最可怕的敵人!”
“我會對付!”石家輝目芒連閃。
趙寡婦已經復原。
老中少三人在愉快地喝酒慶祝。
“小子,真有你一套!”老小子眉開眼笑。
“小事,小事!”浪子三郎當然也很得意:“大娘不在家我們過的真不是人過的日子,生活全走了樣。”
“三郎,你在石家堡沒殺人?”趙寡婦問。
“嘿!放倒了幾個,不過還救得活。”
“哦!對了,我想到件大事忘了告訴……”
“什麼大事?”
“石家堡老堡主石中龍神秘失蹤了!”
老小子停杯瞪眼。
浪子三郎虎地跳了起來。
“什麼?石堡主神秘失蹤?”
“不錯!”趙寡婦點點頭:“我是在黑房裡隔壁石家輝那渾小子,和那大嫂談話時無意中漏嘴出來的,絕不假。”
“—個癱瘓的人會失蹤?”浪子三郎相當激動。
“小子!”老小子抬了下手:“坐下來,你緊張個什麼勁?失蹤就是失蹤,你趙大娘不也失蹤才回來麼?”
浪子三郎吐口氣,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