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溘然長逝,崩於乾清宮。
夏長河靈前即位,改國號大盛,稱崇文帝。
連著大半個月的時間,沈鉞和葉辛夷夫妻倆都是各忙各的,日日都是腳不沾地,雖然都在京城,甚至是都在宮裡住著,卻也沒有比之前分隔兩地來得好,常常連面都見不上,遑論是說話了。
直到大事底定,兩人這才稍稍喘了口氣,得以在這一日抽出空來,一道回了一趟元明街的家。
葉辛夷先是舒舒服服沐浴了一番,覺得將身上的晦氣和汙氣都沖刷了個乾淨,這才輕鬆了,往又是用涼水衝了澡的沈鉞懷裡一躺,終於記起了一樁事。
抬起手將沈鉞掂在手裡的那本六韜給拿了開來,一雙朝露般清透的杏眼一瞬不瞬凝著他道,“朱徵還有朱景雩呢?”
朱景陽逃在外頭,大抵知道了京城的變故,直接沒有了蹤影。朱景盛沒能逃脫,如今,已是成了階下囚。
即便不死,也逃脫不了一輩子被監禁的下場。
可是,從他們進城到現在,葉辛夷雖然也聽到了許多的傳言,自然知道寧王和朱景雩當日從太和殿眾目睽睽之下逃了,可她要聽的,卻是沈鉞給她的回答。
沈鉞呼吸微微一滯,早就知道會有此一問,終究還是逃不脫啊!
他苦笑了一下,這是他當初應下的,說了會讓她手刃仇人,可如今,卻讓她的仇人從眼皮子底下逃了,自然得給個交代。
他嘆息一聲,坐直了身子,抬手扣了她的雙肩,讓她也跟著坐直了。
兩人四目相對,沈鉞勻了勻氣,到底是硬著頭皮道,“朱徵在你們進城當日,便逃出京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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