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形都不由得晃了兩晃。
就是寧王,雖然心中已經有了定論,可何嘗不希望是自己多想了?若是朱景雩再抵賴一二,辯解一二,或許他會認為是自己誤會了,想錯了也說不定,可寧王怎麼也沒有想到,朱景雩居然承認了。
這麼輕描淡寫,卻也這麼直截了當。
“為什麼?”寧王紫漲著麵皮,過了好一會兒,才咬著牙從齒間擠出幾個字來。
“父王不是已經猜到了嗎?自然是為了皇位……父王不只我一個兒子,我偏還有個見不得光的身世,父王當真會將位子傳給我嗎?何況,還有夏長河和沈鉞,強敵環伺,就算我不介入,父王也未必能夠得償所願。與其如此,我倒還不如另闢蹊徑。我救了乾和帝,幫了他,他已經沒有子嗣,我這個大義滅親的親侄子可以成為他的子嗣,若想撇開夏長河和沈鉞,讓大名的基業傳承下去,那麼他只有我這一個選擇。”
朱景雩的聲音還是如流泉一般的好聽,可是說出口的話,卻殘忍冷酷,不帶半點兒溫情。
耿夫人仰頭望著他,眼裡倏然便是盈了淚。
朱景雩卻漠然著一張臉,沒有往她瞥去一眼。
寧王險些咬碎了牙,氣紅了眼道,“既是如此,你又為何要跟著我逃出來?不在你那皇伯父跟前討好賣乖?哄得他直接認了你做兒子,讓你做了皇帝,豈不是更好?”
“父王也知道還有夏長河和沈鉞在呢,瞧見沈鉞居然跟著一起來,我就知道,我的打算怕是要落了空了。不跟著父王逃出來,難道還等在那兒,被抓,被沈鉞算計?”
很多事確實都是他安排的,可見到沈鉞那一瞬間,朱景雩就知道,他所有的盤算都落進了沈鉞的局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