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關中所向披靡,大殺叛軍銳氣,更是生擒了賊首,有他老人家在,叛軍必然不敢造次。何況,再加上還有夏長河在手,不怕叛軍不低頭。”
這一番話,擲地有聲。
滿殿的人都不敢說,這說得不對。朱景雩目下閃了兩閃,眼角餘光往謝銘的方向輕輕一瞥。
眾朝臣面面相覷之間,卻都深有疑慮。
就是寧王自己亦然,他在猶豫,因為江北的軍報如今已經證實乃是作假,那關中的呢?若是關中的軍報也是作假,那那邊的戰局如今是個何模樣,誰說得準?
“計是好計.......”良久,寧王終於沉吟著道,“不過,眼下局勢未明,就是西城門也不能貿然開啟,必須有人親自去探明情況,迎鎮西侯一迎!”言語間,寧王的目光又在滿殿的人身上逡巡,被目光掃到的人都不由得一縮。
誰願去?這個時候搞不好就是送死啊!
何況......也不是誰都有那個分量去的,不是嗎?
“殿下......臣與鎮西侯有些交情,若是殿下信得過臣,臣願請纓出京去西邊迎一迎鎮西侯。”誰也沒有想到,這個時候鎮國侯會站出來。
鎮國侯家,世代簪纓,當年遼東一帶謝家軍的威名盤踞數百年,只不過是因為遼東近百年來都甚為太平,鹹宗皇帝才會將先鎮國侯召回京中,享享清福。
當然,什麼享清福的話都是冠冕堂皇,不過是因為鎮國侯家在遼東成了土皇帝,而遼東太平,並不再需要鎮國侯家出力,這才用了藉口將人召回。加之前一任鎮國侯和如今這一位,都是安享太平,得過且過的性子,如今這鎮國侯才成了有名無實,空有富貴,卻無實權的功勳之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