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京城周邊,必然佈下了不知多麼綿密的網,他要去查,如何能夠不險?
可是,這幾年來,他好不容易在父親面前得了臉,父親也越發地信重他,暗地裡交給他辦的事兒甚至是勝過了他的兩個嫡出兄長。
可上一次前朝密藏之事,他沒能辦好,讓父親失望了,父親雖然什麼都沒有說,可他卻不能就此放任。
這麼要緊的時候,他只有盡他所能助父親登位,來日他才能手掌權力,再不會有想救想護之人,卻無能為力的時候。
為此,冒點兒險有何不可?
寧王卻是輕飄飄道,“不用了。”
朱景雩驀地便是皺眉,張嘴還要說什麼,寧王卻是一抬手阻止了他,“眼下再去查證這些無非浪費時間罷了,倒還不如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將沈鉞拿下便是。”
朱景雩一愕,倒是沒有想到父親是這個打算。
“事實上,今日賢妃娘娘夤夜出宮,也正是與為父商量此事而來。沈鉞之妻葉氏這些時日都在賢妃娘娘宮中,也是多有動作……為父看來,是不能再繼續姑息了。”
葉氏……想到那個人,朱景雩左邊肩胛骨已經癒合的傷處突然又隱隱作痛起來,暗自咬了咬牙,只是想起那個與阿歡總有些相似的婦人……他心底又總是縈繞著那麼兩分複雜。
賢妃雖然出了宮,卻也不能久待,趁著夜色深濃時,寧王親自送了她回宮。
朱景雩躬身相送時,總覺得賢妃看他的眼神,有些奇怪。
夜色熹微時,他這才轉身挪步回了自己的院落。
誰知,剛進門,他的近身小廝榮豐便是上前來道,“我的公子,你怎麼才回來?幸虧奴才命大,否則,你這會兒回來怕是都見不到奴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