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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1 出事

誓歡正文卷611出事榮豐一口哭腔,委委屈屈。

朱景雩抬眼便見得他脖子和臉上兩條觸目驚心的紅道道兒,便是皺眉道,“她又來鬧了?”

“是!奶奶非要見公子……奴才都說了,公子有要事去正院找王爺去了。可她非說奴才包庇公子,這個時辰了,公子找王爺能有什麼事兒,定然是藉口,是又偷偷摸摸去找外頭那位小奶奶了。”

謝嬌的性子,朱景雩再清楚不過,榮豐這會兒的話必然還是為她粉飾過的,她說出口的話指不定有多麼難聽呢。一個功勳世家的嫡出貴女,自小金尊玉貴地長大,也不知怎的學了副牙尖嘴利,滿口腌臢。

朱景雩覺著肩胛骨又隱隱作痛起來,再想到謝嬌的嘴臉,眉宇間便帶出了兩分不耐煩來。

榮豐還在委屈道,“奴才為公子辯駁了兩句,奶奶不聽,上來便是薅了兩爪。”

她想薅的哪裡是榮豐?榮豐不過代他受過罷了。

看了眼榮豐面上那兩條道道兒,朱景雩只覺得越發沒有意思,鴉色的長睫往下壓了壓,遮住了他眼底的冷光,可薄冷的唇角卻在未明的燈火下,泛出兩縷清冷的光,“奶奶這些時日越發狂躁,怕是果真瘋了。明日去請了大夫來看。只是,奶奶養病期間,怕她胡亂傷人,便將她的院子封了,別讓她出來了,她身邊的人也是一樣。”

榮豐心口一跳,“公子?”榮豐自幼伺候朱景雩,自然知道他的意思,這是終於沒法忍耐奶奶了?雖然這是遲早的事兒……

榮豐在當初顧家出事,公子卻反常地沒有相救,反倒娶了謝嬌的時候就已經猜到會有這日,不過……

“公子,現在會不會太早了些?”大事未定,寧王府還需要鎮國侯府的支援。

朱景雩卻是冷冷地將他一瞥,榮豐剩下的話便是生生凍在了喉嚨口,話到唇邊,生生只能艱澀吐出一個“是”字。

朱景雩卻是全然未將鎮國侯府放在眼中,莫說他將謝嬌關起來,他想讓鎮國侯府半點兒不知並非不可能,就算鎮國侯府聽到了風聲,就鎮國侯那個性子,眼下這個時候,他無論如何也不會為了一個謝嬌與寧王府撕破臉皮。

將這裡的事情交代完,朱景雩便徑自去了書房,事實上,他和謝嬌成婚這麼幾年來,他最常睡的,就是書房。

從前,他尚且還能耐著性子哄哄,如今卻是連哄,也是不願了。

他得去小睡一會兒,明日,按著父親的安排,還有不少事要忙。

翌日,天未亮,朱景雩便收拾停當去了外書房,聞說寧王已然起身,他便候在了一旁。

須臾,房門開啟,寧王大步而來,卻神色不虞。

他上前一步,拱手喚道,“父親!”

寧王目不斜視,大步跨出,步履間帶著兩分倉促,“出事了。”

朱景雩不解,出了何事?

待得隨在寧王身後一路進了宮,途中遇到了不少也是進宮的文武朝臣,卻都多是拱手見禮,便再無多的言語。

朱景雩心中疑雲更重,一路隨著這些人沉默而行,轉眼便到了乾清宮的宮門。

朱景雩的腳步終於有了一瞬的遲滯。

乾清宮中,自然有沈鉞在。這些時日,他特意避開了沒有在沈鉞夫婦二人跟前露過面,這會兒進去卻必然會遇見的。

只朱景雩步履也只是躊躇了一瞬,便是跟著邁步進去。

這滿殿的文武重臣,他落在後頭也不打眼。

進殿後,果然抬眼便見著了沈鉞,他今日不知為何,心情極好的樣子,見得眾人,便是笑著道,“看來寧王殿下和諸位大人都已經得到訊息了。”

“沈大人!”寧王沉聲打斷他,“你無故抓了本王的人,難道不該給本王一個解釋嗎?”

“無故?”沈鉞卻是勾起一抹冷誚的笑,“寧王殿下憑什麼說卑職是無故抓人?卑職奉聖命徹查成王之死,恰恰好,此人便是重大疑犯,卑職拿他,天經地義。”

“你說他有嫌疑,卻不知有何證據?”

“證據嘛……”沈鉞斜斜一扯嘴角,“人已經在牢裡了,審審不就有了?”

寧王大怒,抬手直指沈鉞鼻尖,“沈鉞,你敢屈打成招?”

“寧王殿下慎言!”沈鉞臉上的笑驟然消失,“卑職審訊手段出自北鎮撫司,誰敢說我北鎮撫司屈打成招?”

四下裡陡然安寂,在旁人看來,沈鉞是當真不知死活,雖然是拿著乾和帝的御賜令牌,可寧王卻是乾和帝昭告天下冊封的皇太弟,他居然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