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真會臆想,難不成,這世上想要置你於死地的人,只有沈鉞一個嗎?”
“當然不止,可能夠在這個時候還能冒險來救你的,除了沈鉞,還有誰?他倒是重情重義,也不怕他待你這般好,會讓他家那位夫人誤會了。”
“朱大人,你是眼瞎嗎?誰說那些人是來救我的?這分明就是殺我的,不是嗎?你們朱家的人,哦不!是你父親寧王的種果真一樣,都是一樣的冷血無情,過河拆橋也是夠快的。”相思目光往自己肩頭的傷處一瞥,嗤哼道。
朱景雩的目下一閃,“你用不著這般快地挑撥離間,就算昨夜的事兒,其他人也有份,可今夜來的人,也必定是沈鉞。除了他,誰還能讓你這般不顧一切地想要護著他,哪怕傷了自己?”
朱景雩說著,已是上前,毫不留情地一把將相思捂在傷處的手拉開,相思疼得抽了一口氣,卻是倔強地揚著下巴,一雙眼定定望著他。
朱景雩打量那傷口兩眼,倏地笑了,“果然!這自己刺的傷,和別人刺的,那可是全然不同的。你很聰明,也很大膽,只是可惜了百密一疏!本來,若沒有你這傷,我還不能確定那個人就是沈鉞,可是你呀你欲蓋彌彰!”
朱景雩毎說一個字,相思的臉色便是白上一分。
他卻是看也不看。
正好,這宅子裡本就養著大夫,方才領命而去的侍衛很快將人請了來。
朱景雩直起身子,對那大夫道,“去給她處理一下傷口,別讓她死了。”
燈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