戶,成了官太太。三柳街的人都說,是上天感動於葉氏的孝心,所以降福於她呢。”
什麼降福於她......這樣的事兒,不信神佛的朱景雩本該是嗤之以鼻的。可是不知為何,這一刻,他能夠想到的卻是葉氏那些與顧歡甚為相似的地方。
只是這感覺很是莫名,說不清,偶爾靈光一閃,也只能斥之為無稽之談。
總歸,只是巧合罷了。老百姓愚昧,總喜歡將一些事情歸於神鬼之說,以訛傳訛,神乎其神。
朱景雩想到此處,很快將此事拋開,轉而問起其他,“老二這些時日可還是偷偷往藍玉街去?”
“是。”方南應道,誰能想到呢,堂堂寧王府的二公子,居然是個好男色的。
“悄悄透個風到父王耳朵裡,國喪期間,他這般無所顧忌,這樣的人堪不堪大用,想必父王心中自有考量。這京衛和西山大營也該換個人來管了。”朱景雩嘴角冷誚地一勾,一雙眼沒有溫度地落在窗外。
方南心頭一凜,“可是公子......你不是說將手裡的事放一放,要親自出京去探一探那些軍報嗎?”
朱景雩眼底極快地掠過一抹暗光,垂下眼時,面色沉靜得不見半分波瀾,“不用了。父王和群臣都沒有覺出不妥,想來,該是我多慮了。與其去那裡浪費時間,倒還不如專注於眼前。”
話一落,他目下輕輕一轉,眼角餘光往方南一瞥,“去吧!辦得利索些。”說的,自然是方才交代他的,有關朱景盛的事兒。
方南應了一聲“是”,這才轉身而去。
到得外面,月正中天,這秋夜裡風也格外涼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