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說珍珠。
不過,謝貴妃此時最是艱難,不管她心裡真正的目的,謝貴妃卻必然感念她的忠義……往後,哪裡會虧待了她?
葉辛夷方才不過一句譏諷,卻再清楚不過珍珠是絕不會甘心留在宮中孤獨終老的,如今的犧牲,不過是因著所圖更大,不得不如此罷了。
“說起來……這娑羅教的人難不成都死心回南越去了?還是,根本忘了有我這個人了?”這話題轉得有些快,柳綠卻自然明白,也只沉默著沒有做聲。
又過了幾日,去往江南賑災的錢糧已籌措到了頭一批,由寧王帶著,先行往江南去了。
與此同時,隋王也前往北地旱情嚴重的幾處州府去賑濟災民,倒是娑羅教還是沒什麼動靜。
好似她和沈鉞都被這世間所遺忘了一般。
若是能果真被遺忘,倒是一樁再好沒有的事兒。
可是葉辛夷卻知道,這不過就是暴風雨前的寧靜罷了。
果不其然,這一日,當週慶來報說莊子門前有人來訪,並奉上一方紫金色,只見圖騰並無字文的令牌時,沈鉞與葉辛夷對望一眼,便知道,他們的悠閒日子怕是到了頭。
外人多知沈鉞傷重,只怕要修養兩三月的時間才可恢復,因而,是葉辛夷趕到莊子門口接人的。
等到葉辛夷趕到莊子門口時,那人已是從馬車上下來了,就站在牆邊那一排石榴花樹下,揹著兩手,興致頗高地四處逡巡著,姿態間頗顯輕鬆閒適,可葉辛夷還是注意到他比之早前見時,竟瘦了一圈兒,老了五歲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