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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6 再等

是暗自想著,她入宮七日,沈鉞也已離京七日,按理早該到了,也不知,他那裡到底如何了。

延安府西門外,漢王所率的五萬兵馬就駐紮在城門外不足三里的空地之上,打眼望去,那營地,黑壓壓的一片帳篷,好似望不到邊一般,讓人生畏。

此時,夜已深了,軍營帥帳之中,卻是燈火通明,人影幢幢,只是,氣氛卻委實有些詭異,一陣刀兵之聲後,便陡然有人驚得一聲抽氣,“沈大人,莫要胡來!陛下可未曾......”

“陛下未曾什麼?段從,陛下如何吩咐的我,又有沒有密令給我,你知道?”偌大的帥帳,經過了方才一番混亂,已是一片狼藉,桌案傾倒,杯盤碎地,文書散得到處都是。四周皆是兵丁,人人手中兵刃緊提,當中還夾雜著十來個錦衣衛,亦是紛紛亮出了繡春刀,人人皆是面露緊張地望著帥旗之下,那張闊氣的紅木寬椅,以及,椅子上的......人。

椅子上不只一個人,而是兩個。一個坐著,一身甲冑,隱隱透出的衣裳上金線盤繡,富貴非常,看上去,已是知天命的年紀,慣於身處上位,是以,眼角眉梢都透著威儀,只是此刻,威儀全然不在,他身子往後猛扯著,幾乎將那椅子帶翻了去。而面上血色則抽去了十之七八,很有些蒼白的樣子,仰頭望著他上方那個人,眼神閃爍。

這椅子上的另外一個人,沒有坐著,明明是個頎長勁瘦的男人,卻輕巧地躍上了椅扶,就半蹲在那狹窄的木條之上,手裡的繡春刀拉開了半截,那半截雪亮冰冷的刀刃卻不偏不倚,正正好架在坐著那人的頸子之上。

坐著被刀架的那人,漢王也。

蹲著用刀架人的,沈鉞也。

剛才喊出那一聲“沈大人”的,是段從,緊盯著眼前這一幕,只覺得腦門兒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