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人看著不由得便生出兩分冷寂之感。
正房前有兩株樹,枝幹足有成人腰桿粗細,頂上枝葉亭亭如蓋,卻是虯枝錯雜,從一人高處的樹幹便是纏抱在了一處,就好似兩個人緊緊擁抱,生死依偎一般,更別說頭頂上的枝葉盤絞在一起,再也難分你我。
葉辛夷從未見過這樣的奇景,不由仰著頭,看得出了神。
“這是夫妻樹,倒是有個好聽的名兒,喚作‘連理枝’。”夏老夫人也不知是何時來的,竟是一邊說著,一邊朝她走了過來。
“連理枝?在天願作比翼鳥,在地願為連理枝。”葉辛夷低低唸了這句詩。
“這本是滇南的樹種,就叫相思樹,大抵也就是取的白樂天這句詩文的噱頭,栽種的時候特意隔開一段距離,長著長著,它們自然會長到一處,反倒是單獨種植,不易存活。”
“我倒聽說過檀香也是如此,樹分雌雄,非要相伴而生,否則便都種不活的。”
“你居然還懂這些?”夏老夫人看著她,似有些驚奇。
“我爹是個大夫,自幼便讓我們姊妹幾個認了字,也教了我們醫術藥理,只可惜,我是個不爭氣的,學了這麼多年,只習得了一點兒皮毛,倒是喜歡看些駁雜的書,這也不知是從何處看來的,只是看著這樹,又聽著老夫人說起,倒突然想起來了。這夫妻樹倒是與檀香有些相似。”葉辛夷微微笑著,眉眼彎彎,頰邊梨渦輕蕩。
夏老夫人看著她,卻有些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