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漢中那些時日,我做的衣裳都要趕上我從前幾年做的了,還有大半都是做給你的。”
沈鉞點了點頭,“我這不是心疼你嗎?往後不要挑燈做針線了,這針線想做的時候便做做,不做的話也有穿的,不礙事。”
“方才不還酸著,我還以為你是爭著想讓我也給你做一身衣裳才能哄好呢!”葉辛夷嗔他一眼,心裡卻是暖暖的。
“就是去漢中那次。我回來時看見你給我做了那麼多衣裳,雖然高興,卻更心疼。那個時候,我就在心裡暗暗起誓,這一輩子都不再讓你獨自一個人點燈熬夜的做針線。”沈鉞握著她的手,一雙夜海般的眸子抬起,平靜卻幽深地將她望著,話語雖平淡,卻字字入心。
葉辛夷呼吸微微一滯,過了片刻,才啞著聲道,“好!往後,夜裡都不再做針線了。”雖然他們彼此都清楚,並不是因針線本身。
可相視而笑間,彼此的心卻又靠得更近了些。
葉辛夷說做便做,將針線籃子推開,往他身邊靠了靠。沈鉞也很珍惜如今這得來不易的相處機會,抬手將她攬入懷裡,就這麼靜靜靠在一處,即便什麼話也不說,卻也能感覺到一顆心格外的安寧。
就這樣靜靜抱了好一會兒,沈鉞這才低喑道,“今日的事兒你怎麼看?”
“奢月兒我倒不怎麼擔心,反倒是今日這事情的起因讓我多了些擔憂。”葉辛夷想他定是不知道在正院發生的事兒,便是三兩句話簡短地告知了他,沈鉞聽著,雙眸果真也是轉而幽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