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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4 恨毒

夏三太太和餘氏自然都不敢怠慢,如來時一般,一左一右扶了夏老夫人便是從涼亭走離。

安香和奢月兒起身蹲身相送,直到看著人走遠了,這才直起身來。

奢月兒臉上強裝出的平和瞬間撕裂,驀地便是扭頭瞪向葉辛夷道,“方才是你使的壞吧?讓我跌倒?”

她方才朝著安香撲過去時,腿彎突然一痛,越想越是蹊蹺,想來想去,只可能是這個丫頭搞的鬼。不是聽說她會武嗎?她這才想了個轍將她支開,卻沒有想到她回來得這麼快,還果真壞了她的事。

葉辛夷自然是不會承認,反正誰也沒有瞧見她彈出那顆正中奢月兒腿彎的小石子,因而她很是無辜地眨了眨眼道,“奢姑娘說什麼呢?奴婢怎麼聽不明白?”

“奢姑娘這是魔怔了,怕是說什麼自己也聽不明白呢,好了,走吧!”不等奢月兒有什麼話,安香便已接過了話頭,說罷,也不去看奢月兒有什麼反應,徑自招呼起了葉辛夷。

葉辛夷自然也不想繼續在這兒待著,聽話地應了一聲“是”,蹲下身去將地上的東西收拾起來,便是看也不看奢月兒那張黑臉,與安香一道轉身走了。

她們身後,奢月兒扭曲著臉,恨意充斥在眼底,讓她一雙眸子恍若毒蛇吐信一般,恨不得將安香與葉辛夷兩人撕碎一般……

安香和葉辛夷卻是顧不得這些,直到回了挽綠閣,兩人才對望一眼,不約而同地長舒一口氣,心中騰昇起一種劫後餘生的感覺來。

“今日多謝你,若非你,我也沒那麼容易脫身。”安香由衷地對葉辛夷道謝。

“我們同坐一條船上,本就該守望相助,謝不謝的話就見外了。”葉辛夷又笑了,渾不在意一般。

安香亦是抿起嘴角,淺淺一笑,只目光落在隨手擱置在桌上的那身衣裳時,眉心卻又犯難地蹙起,“這衣裳今日算得替我擋了災了。”

葉辛夷默了默,方才除了她彈出小石子,讓奢月兒跌倒,失了準頭,安香還用這衣裳擋了擋,確實也算得這衣裳幫她擋了一災。

不過……葉辛夷默默地想了想,今日這一災,歸根究底不也是因著這一件衣裳而起嗎?

轉念,葉辛夷又在心底斥起自己,怎麼能怪到衣裳頭上去呢?這衣裳說到底,只是死物,何其無辜?真正叵測的是人心,以及一念既起的惡意罷了。

安香將那衣裳理開,看著那一道被金釵劃過,豁開的一指來長的口子時,不由愈發苦惱地皺起眉來,“這衣裳可怎麼辦才好?後日就是壽宴了。”

本來,要去重新置辦一身也不是不可以,可這衣裳畢竟是餘氏為她所制……還有,今日奢月兒本也就是為了這一身衣裳,以及餘氏的誇讚才會鬧了這麼一出,這衣裳毀了,倒也好似讓她如意了一般。

葉辛夷自然也知道她的顧慮,走到她身邊,將那處口子理起來看了看,倒是笑了,“這個倒沒事兒,我有辦法。”

“你?”安香微微瞠圓了眼看著她,驚訝了。

面前這姑娘讓她一次又一次的驚訝,她有什麼不會的嗎?

葉辛夷點了點頭,“我從前跟人開過幾年的成衣鋪子,因而針線活還過得去,只是做起來有些慢。給我點兒時間,自能補得看不出痕跡來。”葉辛夷一邊仔細看著那條口子,一邊道,語氣平靜,卻讓人不由得篤信。

安香點了點頭,望著葉辛夷的目光,卻又透進了兩分崇拜。

葉辛夷讓芝兒她們去給她尋了針線來,吃過晚膳後便是將自己關進了房裡,補起那件衣裳來。

期間,聽說了今日涼亭那裡發生的事兒,安陽和沈鉞許是不放心,便也藉故來看了她們一回。

沈鉞來時葉辛夷正專心致志地在補著那口子呢,沈鉞看著她飛針走線,卻是皺起眉來,“想當初我讓你幫我補個衣裳,還要百般哀求,你對安香倒是好。”

這話裡的酸味,都有些沖鼻了。

葉辛夷詫異地抬起頭來看向他,有些哭笑不得,“不是你說的嗎?我們和安香、安陽他們如今是一根繩上的螞蚱,幫他們不就是等於幫我們自己嗎?何況,你當初答應了安陽的,會想辦法幫忙促成夏家與安氏的聯姻,既然答應了人家,自然要言而有信才是。”

“我就是吃醋了,聽不出來啊?”沈鉞撇了撇嘴角,拉了她的手,一臉委屈。

葉辛夷空出一隻手輕拍了他手背一記,嗔道,“醋罈子!”被他拉住的那隻手卻到底沒有抽回來,任由他拉著,她也索性放下了針線,“你也不想想,我給誰做的衣裳最多。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