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他迴避那雙明亮美眸的凝視,只是翻身準備下床,輕描淡寫:“我去衝個澡。”
他無法解釋自己的煩躁和鬱悶,只能一遍遍藉強烈的需索來發洩。唐盛藍的柔順婉轉不能讓他紓解,只是增加他心頭的沉重感而已。
今夜,唐盛藍的玩笑話,好像尖刺一樣插入他心裡。
負責?
他最近開始隱隱覺得這兩個字的重量。
愈來愈深重的煩躁感,一步步走向令人煩厭的路,唐盛藍的嬌俏笑靨,周遭同伴的樂觀其成,閒雜人等很小心但還是流入他耳中的羨慕或嫉妒,連董很低調但清楚的觀察之意,現在連夫人甚至在外放話……
他覺得這一切都好像一片黏膩的蜘蛛網,陷進去之後,會喪失所有自我,被纏得死死,甚至被拆吃入腹。
清楚感覺自己的抗拒,可是面對嬌美佳人,他卻每每控制不住自己想親近她的慾望。於是惡性迴圈之下,他愈來愈粗魯,也愈來愈焦慮。
“你心情不好?”唐盛藍是何等剔透人物,她坐了起來,探身伸手,握住剛披上衣服,準備離開床邊的聶銘宇手腕。“要不要說給我聽?也許我可以幫點忙。”
聶銘宇回首,卻在看見她晶瑩清澈的雙眸時,覺得自己心頭就是一揪。他沉著嗓子,簡潔回答:“沒事。我的情緒,不用別人來幫我負責。”
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卻刺得唐盛藍俏臉立刻脹紅。
無法解釋的屈辱感驀然襲擊,唐盛藍只是深深吸氣,美眸閃爍,牙關咬得緊緊的,一時之間,說不出話。
愛嬌的戲語被這樣反擊,親密纏綿之後就是如此拒人千里之外的臉色,唐盛藍失望得彷佛被一桶冰水迎面潑來。
一下捧在手心上,一下似乎就要急急甩手,這樣的情人,真正恐怖。
“我沒有別的意思,我只是……”看著嬌容慘澹的模樣,聶銘宇也懊悔自己的衝口而出,他試著道歉。
“很好,你有骨氣。我不再問了。”唐盛藍嬌唇一咬,翻身拉起被單密密裹住誘人身軀,長髮散在肩際,大眼睛閃爍怒一意。她放開聶銘宇,別過頭